清妧心下冷哼,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寒暄几句又问:“师叔身体已好,可是要回学堂授课了?”
太玄宗里的佛经课一直由容泽教授,他受伤之后,便交由其他长老代课,去上课的弟子越来越少。他如今好了,掌门想必急着催他回去上课。
“不错,”容泽道,“你能如此完整而成体系地记下这本《佛经释义》,想必对佛经颇有见解,倒是不用再去听这些普及性的课程。”
瞧这警觉性高的,她只是问他要不要去讲课,他便立刻把两人产生联系的路堵上了。
清妧装作没有听出来的样子,只感谢了下容泽对她的夸奖,又谦虚地表示自己还需要继续学习,然后便起身告辞。
丝毫不接他不用上课的话茬。
容泽到底是个君子,她此次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他自然也不好表达得太过直白,欲言又止地看了清妧几眼,便叫人来将她送了出去。
清妧的目光在他手边书册上停留片刻,转身向外。
她轻松地走在门内小路上,不时还与路过的师兄弟们点头示意,内心却忍不住坏笑。
得到了《佛经释义》,这便要划清界限,不知他看到太上老君口述的《道经新解》又会怎么样?
第2章 简单粗暴
三天后,容泽正式回到学堂上课,清妧也准时出现在了学堂。
太玄宗虽然以道家为主要功法,但其他各家思想也都会让弟子一起学习,以求弟子思维开阔,不困于一家之言。
以前容泽并不教课,他性子冷淡疏离,负责的多是宗门中铲妖除魔的任务。可佛经一课的上座率越来越低,学思堂的长老们没有办法,求到掌门那里,请清霄长老出山讲授这门课。
不知掌门用什么理由说动了容泽,从那以后,佛经课便由上座率最低的课,一跃成为最受欢迎的一门课了。
清妧比上课时间早来了一会儿,可学堂里却已经坐得满满当当。她扫视一圈,比较靠前还没有人坐的,只有中间第三排的一个位置,便毫不犹豫走过去坐下。
中间的长桌可坐两人,她甫一落座,旁边坐的那名女弟子便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她。
“顾清妧,你做什么?”
张扬跋扈的脸与记忆中相对应,清妧一下想起这人是谁。
在太玄宗,俗世的身份皆被抛弃,仅以师门关系相称,但只要是还与世俗亲人有联系的弟子,便不可能完全撇开。许多国家的皇家贵族,即便是普通弟子,在门里也颇有脸面。
眼前的赵月池便是这样,她是赵国公主,国君的亲妹妹,虽说没能拜到“太玄三子”门下,却也依然是一些弟子追捧的对象。
太玄三子,如今修真界首屈一指的三位人物,太玄掌门静霄,清妧的师父剑霄,还有一个清霄——正是她师叔容泽。
清妧想了想,她也是楚国公主,虽说不是国君亲妹,却拜在剑霄长老座下,论资排辈,对方还要叫她一声“师姐”。
“来到这里,自然是上课。”她自然道。
“你给我让开,本公主不喜欢跟人坐一排。”赵月池欺负人欺负得驾轻就熟,即便在宗门里摆不了公主架子,许多地方也要臭讲究一下。
清妧纹丝不动,反而转过头盈盈一笑,唇边浮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首先,这位子空着我便可以坐;其次,要我提醒下赵师妹吗?你乃肖长老弟子,我为剑霄长老弟子。按师门传统,你是该唤我师姐的。”
“这次师姐便先原谅你,下次再犯,我可是要向戒律堂检举的。”
赵月池:“?”
她刚想拿赵国说事,便听喧闹的学堂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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