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颇有些直白地看了清妧一眼,引得清妧下意识回视过去,倒是见这年少的侍从生了一副极为俊俏的好相貌。
清妧朝他笑笑,低声道:“有劳。”
那侍从也笑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他从善如流地为清妧打开车门,然后在其余侍从错愕的目光中把门关上。
马车外似乎是寂静了半晌,在为首的使臣说了几句什么后,马车才再次动起来。
容泽手持一卷佛经坐在马车一侧,对清妧的进来毫无意外,也无甚反应。清妧倒是自得得很,熟络地坐到马车另一侧,给容泽续了杯茶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果然来看看师叔,这无聊的旅途也能变得美好。”清妧拿起桌上的一块芙蓉糕,幸福道。
容泽眼睛并未从佛经上移开,却还是精准打击:“你分明是来用饭的。”
清妧眨眨眼,放下手中的芙蓉糕坐到容泽身边:“糕点只是顺便,莫非师叔吃醋了?”
容泽:“……”
他专心看着佛经,不再回话。
清妧倒也不着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喝完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咦,我拿错杯子了?”
容泽猛地从佛经中抬起头,略带紧张地看向清妧,看到对方一脸促狭的表情和他身前未曾移动的茶杯,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警告地瞥了清妧一眼,然后重新看向自己的佛经。
只是这一次,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清妧捧着茶杯偷乐,乐着乐着竟发现,容泽的耳朵不知什么时候红了。
阳光透过杏色的窗纱打进马车内,渲染出一片闲适温馨。而姿容胜雪的美人在此种环境下耳根微红,更为车内环境添上了几许桃园春色。
清妧自然懂得见好就收——逼得太紧把美人逼下马车可就不好了。
她拿起一块圆形的白色糕点来咬了一口,发觉是她不爱吃的杏仁酥便又放到一边,继续拿了一块芙蓉糕来吃。
容泽这人每每用话将人逼退千里,可你若能无视他这些虚张声势,便可以发现这人其实比谁都好相处。
清妧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地跑到他的马车里刷存在感。当然,那已经微微变色的落情簪也给了她不少底气。
因着来接二人的使臣与侍从皆是普通凡人,因此路上走得十分缓慢,二人要甩开众人独自御剑也不太可能,因此清妧每天都在马车上吃了睡睡了吃。
容泽自是不可能陪她聊天解闷,他每日都捧着不同的书一个人读得十分专注。后来清妧憋得不行了,便不时坐到马车门口,与那个俊俏的年轻侍从聊天。
那小侍从似是刚入这行没多久,动不动就因为不懂规矩被带队的使臣数落,清妧碰见便帮他拦了几次,那使臣一脸深意地看她几眼,便作罢走开了。
小侍从冲着使臣离去的背影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倒让清妧很是新鲜。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小侍从拽着缰绳,看着倒也规矩,只是骨子里似乎总散发着一股不羁的味道:“蒋、回公主,蒋也。”
“蒋也……”蒋姓似乎是楚都贵族,行为乖张些也说得过去,清妧点点头,“我就叫你小蒋吧。”
蒋也看起来有些不太乐意:“公主你、您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前面加个‘小’做什么?”
清妧望着他那张可爱又俊朗的娃娃脸:“因为你比我小啊。”
蒋也马上反驳:“谁说的?”
清妧:“我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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