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采已然有几分意动,却没有立答应。
这世上妻确实比妾贵许多。而叶凝霜智商容貌远远不如自己,不过是会投胎罢了。
然后叶凝霜再继续谈好:“河州占据盐铁之利,愿与公合作,守望与共。南安王作,只怕一时难以清剿,我等与公还要期合作,守望相助,自然是要坦诚以待。”
当年之事,终究是霜娘鲁莽了。
现在叶凝霜跟安雪采和离了,当然兰月娥也转不了正。
兰月娥确实微有酸意,可这么醋意仿佛也并不是真正微妙的男女之。
安雪采抬起,中却不觉添了几分戏谑之意:“我跟她早就不夫妻,莫非你还醋了?”
安雪采确实也动了心。
只要稍作宣传,叶凝霜求援之事,就能给安雪采立一个不计前嫌的重义人设。别人说起来,也只会说叶凝霜确实守不住河州。
以前他在河州沦为笑柄,以后别人说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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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河州被攻克,安雪采不但敲诈无门,还要立自己单独面对南安王的滔滔威势,安郎大约也不会不知轻重。
兰月娥轻轻低,脸颊透一抹恰到好羞涩,使得她温腻的面孔也是泛起了一抹嫣红。
是十分在意。只是南安王如今气势正盛,我主动揽祸,岂不是对不住津州之民?此事兹事大,只怕津州上也要好生思量。”
津州缺铁,安雪采自从断了河州这条线,便要去西陲购买兵。现在叶凝霜的意思,就是她愿意松这个,继续给安雪采供血。安雪采也不必担心叶凝霜事后毁约,因为河州无力清剿南安王。
当年自己在河州所受之辱虽然被洗清,可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她只是,只是有些不甘愿。
叶凝霜先把结果往好说,从思想上鄙视一南安王,缓解一大家恐慌绪。
叶凝霜:“南安王目前虽有近二十万兵,可大分都是临时凑齐了的乌合之众。只有胜利能刺激他们的一腔血勇,掩盖这拼凑而来军队中的矛盾。一旦稍有受挫,久攻不,叛军军中必定生。只要津州与河州结盟,形成犄角之势,南安王两线迎敌,自然是会自行溃散。”
想当初,叶凝霜是妻,自己是妾。她比叶凝霜聪明百倍,叶凝霜只是个古板无趣蠢。兰月娥可以将叶家掏光,让叶凝霜十分狼狈。那个心气傲的叶家丫,怎抵得住自己这个朝廷密首算计。
既然是线作战,那么叶凝霜也不敢作死毁约。
不过在叶凝霜看来,此事八九不离十,至多安雪采再借机多敲诈一些。
河州遇险,那么既是如此,别人就会敲诈。
实惠二字,是万万不能少。
他与叶凝霜虽有私怨,可时局如此,似乎也不是讲究这些时候。再者叶凝霜放低姿态,安雪采气也消了许多。
一个青楼女,被抬为正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这世上可能有男人狂放不羁,
叶凝霜也瞧安雪采有了面还不够,肯定要里。安公在津州敲诈富,为人可想而知。既然如此,对方岂会白白相帮?
这也不是叶凝霜三言两语可以避免的。
兰月娥轻轻给安雪采发僵的肩,她一双眸却涟涟生辉:“这一次霜娘再来,一年多不见,她可变了许多了。”
这人就是要矜持一些,就跟女孩被人追求时候千万不可答应得太快。一件东西越难到手,别人到手之后便会更珍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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