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来越密,额前的刘海粘在额上。安再却没有丝毫挪动,依旧那样愣愣的原地坐着,似乎连小动躲雨的本能都退化了。
这么卑微的么?
未来虽然总是未知的,至少还有幻想和梦给人支撑。如果连梦的机会都要剥夺,人活一世,只有死亡的终是可见的,那该有多绝望。
那个时候的自信的自己。
雨似乎停了,上不再有冰雨的打击。
安再笑够了也咳够了,抬起顺顺气。
季赛决赛失利的那天晚上,她也唱过这首歌。那个夜晚也是失落的,无力的,但是却和今天不一样。比赛的失利固然让人难过,但那不会是最后一个败场,也不会是最后一场比赛。
刚把视线从膝盖中解放来就是一愣。
“你的衣衫破旧而歌声却温柔陪我漫无目的的四漂我的背脊如荒丘而你却微笑摆首把它当成整个宇宙你与太挥手也同海鸥问候陪我天地的四风...”
天的时候,安再还在纠结到底谁才是那个衣衫破旧的人,到底是自己带给了垂垂老矣的od以新的希望,还是od给了自己圆梦的机会。
滴持续地砸到脸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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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明白了,自己始终都是个衣衫破旧的乞丐,沿路乞讨着一个机会。那个机会,于他人而言,是施舍,且分分钟都可以收回的施舍。
安再慢慢仰起,夜空中漆黑一片,像是一块大的黑暗幕布。迎着月光和路灯的亮度,一颗颗白从天而降,旋即连成一又一线。
梅雨季节后,雨倒是常事儿。
安再低声唱着,一字一顿,一顿一悲。
原来这么时间,自己都是在跪地前行。
“我是只化孤岛的蓝鲸有着最大的影鱼虾在侧穿行也有飞鸟在背上停我有着太冷太清的天对天上的她动过而云朵太远太轻辗转之后各安天命。”
雨了。
这个鬼天气,为什么连雨都不能痛快地?
安再突然很开心,这雨来得真是应景,她哭不来没关系,还有老天帮她哭。
居然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带给od不一样的荣耀呢。
夏夜暴雨打在上依旧寒冷。安再蜷起,脑袋扎到膝盖上,抱住自己。
今晚不一样,她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走去的机会。
那天晚上虽然心酸,但依然还有希望。只要还能登场,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拿到想要的冠军。
安再抬,看到一张蹙眉的好看的脸——季沧海。
活了18年始终顺风顺的安再怎么也没有想到,天大地大,她也会有只有自己才能拥抱、安自己的一天。
安再笑了,埋着弯着脖,笑到岔气,笑到气都在痉挛。
的理由,今天的一切都是注定躲不开的劫数,从她剪掉发那天起,就知会有这么一天。
多可笑啊~~
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双脚,趿拉着拖鞋,静静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