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声嘶力竭:“她若正想借此嫁祸于你,怎么会挑个穷奇在的时候过来?更何况如你所言,若是楚锦拿走密旨,楚锦死在这儿,那我们方才过来之事就该发现密旨才是。楚锦她再如何也是名门之后,断不可能此等有辱门风之事!”
“星君,我并非此意。”段云笙解释,“但凡事总有因果,若不知前事,怎么能知晁奇为何会突然暴怒伤人?穷奇乃上古妖兽,修为之,星君心里想必清楚,岂会那么容易就丧失理智?更何况,楚锦仙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在我营帐?那紫金圈为何就坏得如此巧合,别的画面都毁了,偏只留晁奇行凶一段?这哪一不是疑重重?”
段云笙停看了众仙一,继续说:“而且今晚殷九玄突然现,只怕也与此时有关。此事如此蹊跷,若晁奇他真是被有心人利用,岂不是叫楚锦仙枉死?甚至是中了敌人的圈?而且穷奇乃我一大助力,这几日也算立不少战功,如今他突然重伤,与我方难不是少了一大战力?各位可曾想过,此事或是敌方谋?”
沐德星君面一顿,但想起自小看大的楚锦死状,还是痛声:“你也说了穷奇是妖兽,妖兽伤人何须因由?殷九玄一事,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当时那么多仙家天将在场,怎么只有你应到了殷九玄的气息?还是扶霜元君认为,我们这些人不过都是些昏庸无能的废?况且即便事真如你所说别有,但楚锦她却真真切切是死在这恶兽爪。你要查真相,本星君不,但你要是想要为这凶兽开脱,本君绝不答应!”
段云笙听他这么说,也沉脸问:“晁奇被紫金圈反噬,伤势沉重,只怕一时间本醒不过来。这事真相如何,也当等他清醒之后听一听他的证言。还是,星君连个辩白的机会也不给他?”
沐德星君,盯她一目,哼了一声:“你既说到这里,本君就把话挑明白了,我已派人将此事禀告元清帝君,不日便会有人将此恶兽押至天界受刑,来日你若真查另有真凶,本君自会禀明帝君亲自去捉。但这恶兽杀了楚锦已是不争的事实,那就必须要用它的命来抵!”
“这么说,星君是决意要置他于死地了?”段云笙环视了一圈周众仙,“各位仙家呢?难也是这样的想的?”
那些仙人纷纷垂目不去看她,也有小声议论的:“杀人者偿命,是凡人都懂的理,更何况是妖兽杀了天界上仙?”
“是吗?各位常在背后论我杀妖太过,甚至时常摆一副悲悯众生万平等之姿态,指责我杀戮太甚,有损仙德。敢问各位一句我所杀之妖,哪个不是恶贯满盈?”段云笙,“而今我不求各位以怜悯之心待他,只是此事分明疑颇多,我只希望能查明真相。若晁奇真是被人设计,便还他个公。各位却连这样的机会也不愿给他,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众生平等吗?”
“你不必再说,此事就此决定。”沐德星君呵声,“楚锦天族名门,父母都为天族战死,本就是功臣之后,又是楚月娘娘亲侄,如此份,别说这穷奇兽杀了她,就是伤她一手指,也已经是万死难赎。如今本君没有当场杀了它挫骨扬灰,已是格外恩典。”
段云笙闻言,不想再争,闭目了一气:“仓仆。”
说话间仓仆已化剑,握于她手中。
众仙见她如此,俱是大惊:“扶霜元君,你想作甚!”
“晁奇之事,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给天界一个代。若他真是故意行凶,我必亲手诛之。但它此行本为助我而来,我绝不能在真相未明之前,让他丧命于此。”段云笙一剑劈断晁奇上的紫金圈与捆妖绳,扶起晁奇,“所以我今天必须带走他!”
“你敢!”众仙一边畏惧其凶煞的仙力而往后退,一边呵斥,“若你今日敢携凶妖私逃,便是背叛天,你可想清楚后果!”
“我若让倾心助我之人枉死,我便是背叛了自己。”段云笙挥一剑气开,带着晁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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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军营帐之外,圆月挂,一玄青人影立于最的妖帝帐外的断崖之上,负手看着月光的降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