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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护卫便是,何必……”戚明牧忽然反应过来,快步抢至门前,房门已“砰”一声被推将开来。这却不是一个伙计该的事,戚明牧恼怒接来人送来的盒,仓促将之挡在门外,:“袁山重,你意何为?”
院中护卫们杂的呼声中夹杂着女的惊叫,门外那人也未闯,却向女声来看去,笑:“这屋中躺着的,可不是荆三娘。”
戚明牧恢复冷静,叱令护卫退,反手将盒送上桌面,冷冷:“你我各有职守,似乎不须手他人事务。”
袁山重亦冷笑起来:“只怕你这边力二分,倒留着八分给自己刨。”
戚明牧:“势剧变,任务艰,在不过死中求活,袁兄又何必咄咄相?”
此人果然也是袖善舞,绪一放即收,三言两语间已由暴怒变为恳切,剑弩张成称兄弟,功力不可小觑。
谷云起无声地笑了起来。他原以为,戚明牧的话听一半即可,现在却发现,只信得一成。
有人要天门的书,难只能一直等机会?
袁山重那边语气似有松动,沉:“哪一边办事不利,这差事都算不上漂亮。”
戚明牧叹气:“袁兄说得是,何况在要仰仗袁兄的地方还很多……”
“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你又何须瞒我。能够力的地方我肯定——”袁山重的声音愈加和缓,戚明牧姿态也渐渐放松,仿佛要好生商量怎么榨取谷云起的价值。忽地却寒光闪烁,疾影错,袁山重暴起发难,戚明牧却也并没有真正放松警惕。
两人争分夺寸,袁山重不知是何来,竟得戚明牧节节败退。那些护卫虽喝呼近,但门过于狭窄,实难突。戚明牧折扇翻飞,本来潇洒的招式此刻却显得狼狈,怒:“你这疯!”
袁山重只近,左闪右突之间已然看清谷云起的模样,笑:“我果然没猜错,荆三娘不过是幌,这怕是那谷氏昆仲……谷雁回此刻在北路调度人手,这自然是他那弟弟了?还是快由我去,趁早迫使谷雁回拿东西来换,等到打起来,怕他也没空来顾及这事了。”
戚明牧咬牙切齿:“所以我最恨与你这等人打!”
无论如何,“人”的武功却不容小觑,他固然未明显败相,但要隐藏的人被对方发现,形势上便已落了风。
一直没有动静的谷云起忽然声,:“你们争得如此激烈,若只得到一尸,岂不白忙一场?”
手两人果然一停,戚明牧张回首:“谷兄——”
袁山重却一顿之放声大笑,同时抢攻而上:“你若死了,这戚姓小是计划落空,于我却无甚为难。你兄若舍得你这尸首,我便将之悬挂城门,鞭挞污秽,使野犬撕咬吞——瞧他忍得心!”
戚明牧已又退两步,广袖一挥,却抛只玉甁飞向床榻,喝:“一粒!”
谷云起没有犹豫,拾起那只玉甁便起开瓶倒一粒咽。
这不是所谓解药,药一咽,便有一凉意直冲百会,散四肢百骸。他立即能翻床,经脉间游走的却并非他自力。但无论如何,能自己行动,总是一件好事。但他还没来得及什么,袁山重已然狠啐一声:“狡猾!”招式一收,迅速倒退后跃,三两翻院墙,竟是毫不留恋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