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她,就算再次遇到了同样遭遇的舒漓,也只能是两个失去了灵魂自由的陌生人了。
大家听七月这么一说,也纷纷说起了当初自己来到此处的缘由。
其实不是故人里,除了苟宏杰,大多曾是居无定所、四处流浪,连个人形都幻不完整,每日都只能饥一顿饱一顿的小妖。
它们一直都知道,自己能够来到这里,被收留、被保护,实属万幸。
虽说这么多年来,大家嘴上总爱调侃暮沉山,心里却打心底感激着他的收留与保护。
它们都明白,那个平日里抠门又啰嗦的老板,一直都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好人。
一时间,妖精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拍起了暮沉山的马屁,话语之煽情,画风之反常,愣是将暮沉山一个脸皮巨厚的人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开口打断道:“行了行了,打住,别尬吹了,换个话题吧。”
曼珠问:“你也有不好意思的一天?”
暮沉山道:“当然我脸皮可薄了。”
言朝暮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丝毫不掩饰心底的嫌弃:“呸!”
陆语冬见状,为了避免尴尬继续下去,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们不觉得‘极夜’这个名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七月不满地“哼”了一声,咬牙道,“他们的心啊,就和这名字一样,黑到了极致!一听就不是一群好东西!”
“就是,般配!”浣溪点头认可。
舒漓睁开了一条眼缝,而后又将脑袋往七月肚皮里拱了拱,它先前受了太多的苦,如今睡觉都冇什么安全感,总是努力往软和的地方靠。
七月轻抚上舒漓的后脑勺,掌心灵光渐起,一点一点,缓缓输入它的体内。
陆语冬看了一眼舒漓,一时也像只小猫似的,下意识往曼珠身上靠了靠,好奇道:“这名字蕴意很差啊,就像铁了心要藏在地底,永不见光明一样……怎么会有人为自己所创立的组织取这样的名字呢?他们不择手段追求长生,甚至试图从妖精身上得到强大的力量,做了那么多,却偏偏自名为‘极夜’,难道他们真的愿意永远躲在暗处吗?”
苟宏杰说:“我赌五毛,这是中二病在装逼。”
七月点头表示认同:“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暮沉山沉思片刻,摇头道:“我倒觉得这名字挺有意思的。”
他说,捉妖师从古自今都是一群不曾被载入史册的守护者,他们强大,他们付出,他们却始终不配拥有姓名。
正因身处极夜,才更希求光明。
那于极夜中暗闇跳动的,不就是守护者的异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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