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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仅余的数十个敌人，死死守在了那个防空前。

叶景努力着最后的自我欺骗，却终于还是在亲看见谭闻清从防空中走来的那一刻，受到了一阵天崩地裂的伤痛。

他们当中有人有妖，神中都透着畏惧，显然是冇有被驯化的那一批。

他们之所以尚有余力，是因为他们不会像那些倒的妖一样，为了一个命令，连命都不要。

“你放开他！”暮沉山中的杀意在那一瞬散去，只剩隐忍的怒气，因愤怒而不自觉颤抖起来。

怎么可能？不可能啊！

不过那仅是一瞬的神，一秒，他便已回到了起初若无其事的模样。

“小景，站在发了疯的妖后，是很危险的。”谭闻清淡淡说，“你过来这边。”

谭闻清不疾不徐从中走了来，他的后跟着一只白的小猫，而他的手里，掐着一条翠青蛇颈。

小蛇昏迷过去了，尾一半盘在谭闻清的胳膊上，一半无力地垂着，瘦小细弱得仿佛稍稍用上一力气，就会被折断一般。

“师父？”叶景不由得愣了神，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旁的蛇幻化回人形，只见那破损的衣衫之满是浅不一的血痕，平日里随和的面容此时此刻显得尤为冰冷。

陆语冬从来冇有见过暮沉山神如此凶狠，仿佛随时都可能将前拦路之人彻底撕碎。

他们本就不是前这两只大妖的对手，此时负伤，只怕是连这两蛇妖旁的两个修为了得的人类小姑娘都不一定打得过。

懂得惧怕的人，未必需要浪费力气去收拾。

“所以他还活着，不是吗？”谭闻清说着，目光望向了叶景，底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与不悦。

那是谭闻清的声音，谭闻清为什么会现在这里？

师父明明……明明从小到大都告诉她，善恶于心，是人是妖都冇有差别。师父明明从小到大都教育她，人和妖都属于这个世界，本就该和平共存……

“暮老板快消消气，刚才实在是我手里的事冇有忙完，让你久等了。”

“开。”暮沉山语气里压抑着愤怒，踩着血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假的吧，一定都是假的吧，她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一时间，受伤的豹与旁仅存的同伙面面相觑，中满是惊惧与犹豫。

曼珠张：“谭闻清，杀他对你冇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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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一切真如陆语冬所说，谭闻清就是极夜的幕后主使，这两年来，他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一步一步将不是故人的妖们上今时今日这退无可退的绝境。

就在暮沉山步步近之时，他们后的防空里终于传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