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一直沉默地听着,没有人注意到她放在桌下的手,那手攥在卡座边沿,手指因太过用力隐隐泛白,指甲几乎抠断!
“不是病毒。”
“那是什么?”
安沐微摇了摇头,淡淡反问:“你知道她说的那个谈论世界规则的人是谁吗?”
王彦庆道:“我当时倒是问了,她说她也不太熟,只是熟人的学妹。”
熟人的……学妹?
安沐略一沉吟,抬手招了服务员过来,刷卡结了账,起身冲王彦庆颌首致歉。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没关系,你先忙。”
王彦庆起身略送了送她,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背影,很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安沐脊背挺直,步履从容,一路平静地走到车边,拉开车门上车,稳稳当当开回家,停好车,上了楼。
毛毛还没下班,她径直回了房,脱掉外套裤子,也没换睡衣,直接撩被躺下,闭上了眼。
她需要冷静的去思考这件事,不能被情绪左右,绝对不能!
那夜,安沐看似睡着,却并没有睡,双眼闭得紧紧的,眉心却蹙着,身体僵硬而紧绷,床单被她攥出深深的褶皱。
第二天一早,她联络了二哥。
简以溪恢复得很不好,之前用药,多少还能缓解溃烂速度,现在却持续恶化,那药就像糖豆,吃了毫无用处,还增高血糖,更不利于伤口恢复。
简以溪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全靠营养液撑着,糜烂的胃抽痛着,痛得她脸色惨白却无能为力,这虽然不能和生孩子的十级疼痛相提比论,可生孩子总有个指望,生下就不痛了,她却没有盼头,只会越来越痛,越来越绝望。
然而即便这样糟糕的状况下,简以溪依然很努力地配合治疗,求生欲很强。
二哥心疼地帮她掖了掖被角,想说你多吃点,看你瘦的,随即又想到她就算想吃也不能吃,又改了口。
“你放心,李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肯定能把你治好。”
“治好我是不指望的,多活一天是一天。”
简以溪虚弱地冲二哥笑着,好像真的不在乎生死,只在乎能不能多喘一口气。
专家是二哥的熟人,二哥找他谈过不止一次,即便不信那些玄之又玄的,简以溪的状况也绝对不容乐观。
——万一她真就这么去了呢?
二哥说不出那个万一,“你”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你有什么惦记的没?”
简以溪敛下长睫,微摇了摇头。
“我没什么特别惦记的,爸妈那边我都安排个差不多了,公司这边我也一直在规整,如果硬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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