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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安沐，油菜！”

这话安沐说不，不过养父母却懂了。

“没在，她是新媳妇，肯定得先回婆家，初二才回来。”

旁边突然探个茸茸的小脑瓜，半大小嘿嘿笑着，手里抓着一把瓜，嘴里嚼着瓜仁。

“个……的确是我。”

“表姑让的~~”

“你让的？”

父母盼了一年，不就是盼着孩们能在家多待几天，他们能多看两吗？

“为什么？”

“所以就说为什么？”

“姥姥怎么会这个？”

“一边儿玩去，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家没有玫瑰牡丹金芍药，只有这油菜，虽然它……咳咳咳……不值钱，可它是我的全，我全都能给你。”

屏幕那边，简以溪捂嘴咳嗽了两声，弯腰折一支油菜，遥遥递了过来，角挂着若无其事的笑。

油菜虽然普通，比不了姹紫嫣红的卉，也比不了反季的蔬菜瓜果，却承载了她大分快乐的记忆，这里没有讥讽她的大姑小姑，没有给她白的大伯，只有童年无忧无虑的笑。

都反季蔬菜什么的，姥姥家却了一大片油菜，金灿灿的开了，隔着屏幕仿佛都能闻见淡淡清香。

西，又念叨她瘦了，让她别为了不吃饭对不好，后来又啰嗦了些七八糟的，安沐安静听着，上辈不喜的唠叨，这辈却成了她最听的。

“没有为什么，就想冬天也能看到这么漂亮的油菜。”

别人家大棚

安沐抿了抿，回看了窝在沙发看电视的安妈。

简以溪神躲闪了，笑得有不自然。

“我爸妈明天回法国，我送完他们去给爸妈拜个晚年。”

“上次送你你不要，这次要不要？不要就等明年，明年换不要就后年，换有大后年，大大后年。”

安沐失笑，“就不能换吗？非油菜？”

“我……我给姥姥钱，包了她的地，让她的。”

她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在仅存的有限生命里，想多看一看曾经最质朴的幸福，完全是人只常。

简以溪拍了他脑壳一。

眨就过了初三，初四一大早，简以溪就给安沐发了视频，领着她看姥姥家的大棚。

安沐没有再追问，简以溪就是她，她怎么会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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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一家三过年的你们，不觉得冷清吗？

“其实这样也好，他们虽然来得晚，可能在家多待几天，总比沾沾就走。”

“简以溪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