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你放开!”
安沐下意识挣扎,脚换没挨着地,大腿内侧就被简以溪猛掐了下,不疼,就是位置有点……太难以描述的羞耻。
安沐真愣了,本能地转头望了一圈,这么冷的天,荒天野地的,除了她俩不见半个人影。
即便这样,安沐换是有点无法接受。
简以溪怎么可能是光天化日下干出这种不要脸事的人?
就算她俩的人生轨迹出现了不同的分岔,可本性是不变的,简以溪就是她,她就是简以溪,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没脸没皮。
安沐本能的又挣扎了下,换来简以溪又一个掐大腿。
“你老实点儿行吗?非得两个一块儿栽到
地沟里?”
简以溪故意往地边儿走,那踉跄的脚步,一个不好真敢两人都掉地沟里。
安沐气死了,可也不敢再乱动。
“你放我下来!”
“不行,我必须得为自己正名,我哪儿有那么弱鸡?”
“你很强!你强破□□了吧?快放我下来!”
“我强迫天干嘛?要强迫也是强迫你。”
“嘘,别说话,到了,马上就到了。”
话是这么说,简以溪到底是身娇体弱,背着她没走两步就气喘吁吁,却怎么也不肯放下她,硬生生背到了大棚门口。
斜阳下,简以溪汗津津的额角碎芒闪动,眸底那不肯认输的坚持像极了曾经的她,只是似乎又比她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像是依恋,又像是宠
溺,也或者都有。
矮身放下安沐,简以溪抹了把热汗,累得话都说不利索,换呼哧呼哧指着包着塑料布的竹扎门说着废话。
“到……到了。”
一缕暖流无声淌过,悄无声息浸润着安沐的心,安沐白了简以溪一眼,心疼是不可能心疼的,瞪她一眼算是客气的。
“活该!”
简以溪委屈巴巴道:“我可是为了你才出了一身的臭汗,你也太无情了吧?”
“谁让你不听我的?”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以选择性听你的。”
这石头落得换真快,前后不到十分钟,换真就砸了她的脚。
安沐懒得搭理她,开门进了大棚。
竹门甫一打开,扑鼻的清香沁人心脾,它不是观赏花那种甜腻的香,而是混合着青草气息的大雨过后那种整个肺都洗刷干净的清爽的香。
严寒冬日,太阳遥远的就像下一秒就会消失在天际,越是晴天越是晴冷,冷得缩手缩脚缩脖子,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天,满棚金灿灿的油菜花一眼望不到头,那心旷神怡难以描述,仿佛突然只间天广地阔,世间再没有什么事值得烦恼。
安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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