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余生之力,只想光复,那残存于宇宙河中的伟大文明。
“是。”他面无表地答。
应寒时抱着谢槿知,连续跃数次,山巅、密林、石坡……坠的冲击力大分被缓冲掉,但是谢槿知觉到,他的后背有粘的,慢慢渗来。她在他怀中低,看到自己满手的血,他的膛也已被染红。
冉妤不声。过了一会儿低声说:“记住了。”
黑的天幕,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璀璨群星,如同钻石般缀于黑丝绒上。从这个角度回看,地球蔚蓝净,丽无比。
地表。
——
曜日已经坠落,银河再无帝国。
“扑通”一声响,两人终于落了江中。
匕首是她从刚才的战机上拿到的。
江湍急,谢槿知和应寒时差被浪打底。两人都奋力挣扎着,又游了来。谢槿知虽然弱,但还有力气。却觉应寒时的变得很沉,游得也很慢。她知他的力气大概都耗尽了,心中怜痛无比。拉着他,两人终于缓缓游上了岸。
林淡淡:“准备跃。”他的双手在控制面板上快速移动,输坐标数据。冉妤的心中终于有些悲伤,茫然和忐忑,喃喃地问:“我们这就要去另一个星球了?”
坐在后舱的冉妤忽然抬手,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咽,颤声:“木,让他们两个走。他们刚才救了我的命!”
“滴滴滴——”系统响起跃的倒计时声。
天空白白的,应寒时躺在河滩上,没有动。谢槿知也不动,只有冰凉的手,跟他握着。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动作很轻地趴在他怀里,低看着他。
冉妤的心忽然就有些发,望着他因为刚才的坠机,同样伤痕累累的脸庞和双搜,低声说:“好。”
——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
她握住了他的手。
但愿我心中的太,永不会再坠落。
林静了一会儿,嘴角也笑意。抬起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银光芒如同月盛开在云层中,整架战机陡然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外太空。
“嗯。”
他的发和眉,全都漉漉的。衬衣贴在上,染得浅红,看不清原来的颜。周围江嘈杂,旷野寂静,他的睛里有温而清澈的光。
两人都没说话了。
他却只是低,将她更地扣在怀中。
“不要松手。”他在她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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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会儿,林才答:“可以。”
“应寒时!”
林霍然回,只见白雾般的云层,那两个人的影已经坠得很远很远了,再追赶只怕也是徒劳。况且这么的地方摔,不摔死也是重伤。静默片刻,他抱起冉妤,走向驾驶位,将她放在副驾上。然后重新调整航线,让战机开始往外太空航行。
战机一直,往云层飞。过了几分钟,系统提升声传来:“超光速引擎预完毕。”
林倏地睁大,厉喝:“你什么?放!”谢槿知也怔然望着冉妤,冉妤递给她一个定的神,然后把匕首锋刃往前稍稍一送,就有血渍冒了来:“你们走!”
忽然间,觉他的手指握得更。她缓缓抬起,他在极近的距离凝视着她,睛里泛起浅浅的笑意:“槿知,这一层空间,也是虚拟的。”
应寒时陡然从座椅上跃,形化成一团光影,扑向谢槿知。谢槿知被他一带,一侧舱门已自动弹开,两人往外坠去。林大怒,形一动刚要追赶,哪知之前驾驶战机的应寒时,竟已预设好飞行线路,整个战机突然往一侧大幅度倾斜。冉妤“啊”一声尖叫,匕首脱手,人也朝舱上撞去。林形如电,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转刚要再追那两个人,却被冉妤牢牢抱住,她使了全力气,哀求:“别追了,放了他们吧!你已经拿到了你要的东西,求你了!”
而林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把玩着块晶片,注视着前方,任由战机自动驶向五十光年外的远方。
“那我以后,还能回来见到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朋友吗?”她难过地问。
冉妤望着这从未见过的奇景,慢慢靠在林的怀里睡着了。
谢槿知把慢慢靠在他怀里:“我们回去吧,晶片以后再想办法拿回来。等我们俩都恢复了,一定会有办法。”
“记住,我饶过他们俩的命,是因为你。”他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