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程展的部队,都是打老仗的部队,平定过闻香教之乱,南征荆楚立过奇勋,在播州号称是首功第一,这等强兵,凭借郡里的这点杂兵去拼,恐怕是凶多吉少。
阳泽海继续说道:“所以我的想法,眼下宜和平相处,不宜擅动刀兵……”
他为自己找了借口:“我想程将军只是和皇上有点小小的误会而已,我们还是从本郡的实际来看好!”
他不得不说这句话。别说程展现在是朝廷重犯,可是人家的实力是摆在那里的,沈家可是出过皇后啊!
光凭借这一点,就能在竟陵郡号召群雄,说不定程展登高一呼,会有万人响应!
几个小官员都觉得阳泽海难得说上一句人话,这位阳泽海阳太守,倒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最响当当地人物,也有他的缺点。
他的缺点就是太硬了。太不知变通了,所谓水至清则无鱼。想必说的就是这位阳泽海阳太守。
他刚正廉洁,大公无私。在他身旁做官,半点意思都没有,只看到阳太守整日只知道勤于公务,一点都不顾及身边人的看法。这些小官员就觉得无趣至极。
现在阳泽海总算有些近人情,他说道:“表面功夫也是需要做一做,咱们总得应付应付!”
他也是没有办法,在竟陵郡,他是太守,是高高在上的第一号人物。可是即使程展不在竟陵的这段时间。真正说话算数的并不是他。而是沈家的那位程夫人。
一想到这,阳泽海就觉得心头一痛。他只有一种念头,希望有一天能大权大手,做一个真正的竟陵第一人。
可是程展一系地势力有多大?别的不说,就是自己地太守府中,就有程展的父亲和兄长,而且还身居要职,如果真想要解决程展,恐怕第二天自己地脑袋先丢了。
他只能继续说道:“你们派人过去通融,大伙儿都是替大周朝办事,替皇上办事!我们应付应付过去!”
对于不能坚持自己的原则,他深深地痛恨着,那几个小官员却是连声赞道:“太守大人深谋远虑,站得高看得远,实在是高啊!”
“是啊!实在是深谋远虑,这是竟陵之福啊!”
他们连声的赞扬,让阳泽海心头窝了一肚子火气,却还得应付:“你们去吧!”
等这群小官员走远了之后,阳泽海才恨恨地说道:“可恨啊!”
他的对面,一个锋茫毕露地青年说道:“不是他们可恨,是程展可恨!”
“没错!没错!”阳泽海连声说道:“如若竟陵郡上上下下,都和你们林家一样高风亮节就好了!”
这听起来象个笑话,竟陵林家这等地方豪强,在他阳泽海的眼中,竟然成了高风亮节之家。
只是人总是会有自己的立场,竟陵林家从一开始就上了阳泽海的战场,他阳泽海是费立国的亲信,而竟陵林家的发迹,却是从林风奇成为费立国地看门人开始地,所以他们注定在政治上会成为盟友。
何况是有着共同地敌人,因此阳泽海第一时间问道:“现在程展这反贼有什么动静没有?”
林雷天笑了起来:“没有!这小贼倒是怕了,所以自打三天前一回沈家,就躲在家里不肯出来,对外宣称他就此归隐,不问世事了!他的旧部派人去请示,他也不敢接见,铁匠铺子原本日日打造兵器不歇,现下也都停工!”
阳泽海却没有一点喜意:“他那里不能动,可是我这里却是不敢动!”
他地州郡兵派不上,一动便随时可能被程展的精兵击溃,只是林雷天却是笑了:“我们林家素知程贼图谋不轨,因此早有谋划!”
他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些时日,我林家和附近诸家整军备武,已然有三四千精兵,只要太守大人一声令下,就立即攻入沈家!”
沈家和林家这两年斗法得厉害,林家固然是处于下风,可也是通过费立国的关系弄了个杂号将军的封号,至于三四千精兵,倒全是虚言,现在林家和盟友的实力,也就是全力动员出一两千杂兵的能力。
阳泽守算是个尽职尽职的好官,他对于林家的实力倒是一清二楚,他很有力量地说道:“你们不用着急,我已经向费柱国请兵了,只要来一军精兵,咱们就处于不败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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