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六格外高兴,他抹了一下腮帮道:“终于可以去死了!”
在军营这么压抑的气氛之下,他几乎是觉得比死还难受,几次都差点下了去死的决心,他的神经强度超过其他人,大多数人渣在棍棒之下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在船上,他们感受到这种压力稍稍放缓———现在只要违令,李纵云只会杀人不会体罚了,可以让你一死百了,干干脆脆,然后就扔下船去。
当一千七百个多人渣在河边列队的时候,他们都聚精会神地站着笔直,不敢注视那硝烟弥漫的江陵城。
遥望战场,这是李纵云的特权,那阵阵的厮杀声传入耳中,让他心中颇为焦急。
江陵战事又告不利,邓肯虽说不是败得落花流水,可也是连败数阵,最后一役据说若不是亲兵搏死一击,他自己都要失陷在敌阵之中。
在他们的面前,是三四千名南楚军堵住了运粮运兵江陵的通道,现在李纵云地命令就是不惜代价也要打开这个通道,程展已经准备好了许多物资或兵员,准备支援给困守江陵的邓肯和王再起。
现在程展算是焦头烂额了,安陆战事稍稍好转,江陵战事却是象个无底洞,投入的兵将已不下六七千人,预计还要投入三千人,可是邓肯和王再起还在那高呼兵力不足,南楚军却是源原不断的支援江陵战场,而费立国方面又有异动地迹象,程展虽有大兵,却也不敢轻易投入江陵战场。
毕竟江陵和程展的根据地离得太远,一旦在江陵投入兵力太多,被人包抄了后路,那当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现在就看我的了!
李纵云兴奋起来了,他的神色不再是那么阴郁,他仔细地看了看属下这一千七百多名人渣:“现在就是看你们的时候了!这顿饭有酒有肉,打完仗了,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
二公子听到酒肉二字,那几乎是跳了起来,那根鼻毛的狠劲儿十足了!
比起普通士兵的初战来说,人渣战的一大特色就是他们的心理素质更过硬,他们有许多人手上都粘着血腥,但是在李纵云看来,这人渣军实在太不象程展军了。
白斯文出得好狠毒的主意啊!现在站在高处向下望去,这根本不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竟陵军,而象是闻香教的流民军。
除了每人手里都拿着带铁枪头的长枪,还有幢队军官都披有铁甲,少数表现优良的人渣也配发了一件破损的皮甲之外,这只衣衫破烂的人渣部队只有八匹马,除了气势之外,根本就是一支流民。
“所以请你们去死!”李纵云在心底毫不怜悯他的士兵,因为他们是人渣,不是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士兵,以他的想法,他将很快离开这只部队。
他在做着最后的布置:“你们知道布置了吗?”
“知道了!”下面是相当响亮的回答,这都是棍棒下的结果。
李纵云的战术布置也是堪称狠毒无比,站在最前面做第一重炮灰的便是那些训练中作风懒散,宁可挨打不肯卖命,或者自称重病又被棍棒打起身的家伙,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还是其它的原因,他们将提枪冲在最前面。
越是训练认真,态度端正的士兵,越安排在后排,最后一排人渣差不多有四分之一人披甲,活下去的机会可以就更大了,然后李纵云带着亲兵队在最后督战。
在人渣军中,实行最严格的连坐制,而且前排后退,后退可以诛杀匆论,每一个人必须向前冲。
“去死吧!”李纵云冷笑道。
但在嘴上,他必须保持着客气,他做着最后的发言:“做为你的军主,我在最后说一句,无论你们怎么怨恨我,但在这一场战斗中,争取好好活下去!开始!”
步队准备向前,南朝没有强大的马队,这注定是一场步战。
平时常吃软饭的二公子这一次没有软蛋,他和许多普通的人渣一样,只是用嘴唇贴过冰冷的铁枪头,亲吻着自己唯一可以依赖的兵器,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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