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的战场顿时安静了下来,静的只剩下战马嘶腾,伤兵呻吟的哀鸣。
夕阳西落,月色笼罩大地,一片血海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夺目灿烂。突厥,女真两方的尸体一堆堆,一团团的躺在那。山谷中充斥着凄凉的悲伤,垂死的士兵无神的仰望月亮,等待死神的召唤。
而山石树木上的鸟儿互相扶持着小鸟,发出悲鸣的叫声,去寻觅另一个它们的乐园。丛林中的野兽放射着贪婪的目光,盯着山谷间的尸肉,却又不敢移动它们的双腿一步,最后带着遗憾的表情追逐着惊吓过度的小动物,离开这片已经令它们感到恐惧的土地。
这一场谁也说不清缘由的战斗终于落幕了,几千多的生命留在这片山谷之中,无尽的血液染红了这片泥土。
一切都已平静,只余下那两匹嘶叫的马依然拉着冰棺悠哉游哉的行走在山谷间。
躺在冰棺中的杨广虽然口不能张,手不能动,可他的眼睛还亮着,感觉还在。这场大战自始自终,杨广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玉琪被救走的那一刻,他也瞧得明明白白。
只是他的心里存在着一个凝问,一个在心里自问了许久的凝问。那就是这些防御的光幕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出现,又怎么样辨别自方的人。可惜没人给他答案,所以他只能埋在心底,等候找到答案的那天。
马车慢悠悠的行在坎坷的战场上,杨广凭借着眼角的余光掠过月色下的宁静。男人间那力与力,命换命的拼杀,仿佛又回荡在他的心头。
激烈的战斗,惨烈的过程,震撼着杨广的心。那时刻的他真的希望自己也是他们的一员,任意的厮杀,尽情的呐喊,不用在意生死,不用考虑一切,除了战斗还是战斗。
激动过后的杨广,已经冷静下来,不自觉的分析起这场战斗的方方面面。
一场延续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战斗,仅仅中间停顿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不难看出他们的忍耐力有多强。
他们都是天生的战士,在战场上有进无退的决然气势无不显出他们的强悍。从小到大练就的骑射本领,使得他们的每一箭都有不小的收获。
不知是时间过于仓促,还是主将的秉性如此,这场战斗看不出有任何出彩的战术,甚至可以说没有战术可言。全靠将士的个人素质在战场上勇猛杀敌。
马车渐渐的远去,在没人操控的情况下,不知道这辆载着冰棺的马车会行到什么地方。不过,杨广已经不用担心这了,因为在思索的时候,马车碰上了一块突出的石头,撞了一下,他就又昏过去了,不知啥时候才会醒来。
自然,这时的他就不会知道不久之后,战场上爬起了一个沾满血肉的人形物体。假如细看的话,会认出这就是战前那位吓昏的嘎萨格都理事大臣。
他站在战场上只是看了一眼,碎声骂道:“一群白痴,死了什么都没有……”,然后就一瘸一拐的往回图宁城的路走去……
当然,杨广更不会知道在嘎萨格离开后两刻钟,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人降落到这个腥风血雨后的战场上。他们似在寻找着什么,在战场上找不到东西后,尾随着马车的车印紧追而去……
第三章重获新生
那无助的眼神,那悲伤的嘶鸣,那垂死的挣扎,令人有种重回战场的伤情。
杨广倾听着两马的哀鸣,流下无奈的眼泪,他对此爱莫能助。如果不是刚才两匹马的奋力一跃,冰封着自己的冰棺不会飞了出去。如果不是冰棺一直在融化,飞到半空的杨广就不会从冰棺中掉落。如果不是刚才那一震的动静太大,他也不会突然清醒过来,也就不会象现在这样抓着崖壁上的几根草根,感受着尾随而来的人对两马的摧残。
不知是那些人太自信了,还是根本就是无聊才虐杀两马,根本就没有探出脑袋往悬崖处眺望的事都没作。杨广忍不住再度感叹今儿个自己的运气太好。
不过,他马上又为自己的处境所担心了,枯萎的草根显然不再能承受的住七八十公斤重的重量了,正慢慢的露出泥土往下掉。
草根完全拔出地面的那一刻,也许就是杨广生命的最后一刻,或许是侠义小说中奇遇不断的开始。杨广他只想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他不愿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虚幻的故事里的好运,所以他在寻找着一线生机的机会。即使机会很小,他也不愿放弃。
可能,今天好运真的站在杨广这边吧,草根裸露在地表的那一瞬间,金龙战刀也在这一刻插入崖壁。双手紧紧的挂在刀柄上,双腿悬空。刚才双腿乱蹭,蹭落的小土石纷纷跌入悬崖,过了许久都不见落地的回声传来。
世人常以据有锋利无比的神兵利器为荣,可这时的杨广却没这种自豪感,只有哭笑不得的苦涩感。
好一把削铁如泥的金龙战刀,坚硬的山岩根本敌不住它的锋锐。一道长长的裂缝顺着金龙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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