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们走到停车的路边时,地面上空空如也,只在旁边的树上发现了一张罚单。
而骆知简的车,因为违章停放阻碍交通,被拖走了。
……
骆知简蹭了蹭鼻尖,轻咳道:“我们等出租车吧。”
舒迦犹豫了一下,指着水泄不通的马路问:“你确定?”
“……那走路吧。”
所幸医院距离基地和公寓并不远,走路也只需要十五分钟左右。舒迦点点头,迈开脚步。
可刚刚走了两步,一阵冷风呼啸而过,隐约阵痛的小腹忽然又叫嚣了起来,舒迦难忍地弯腰捂住。
骆知简心里一惊,第一时间蹲下身观察舒迦的脸色,见她又有些泛白,紧张地问:“我们要不然在医院住一晚吧?”
舒迦虚弱地翻了一个白眼:“骆大爷,你以为医院床位这么多吗?”
“那要不要吃颗药?”
“刚打了止痛针,没必要。快点到家就行了,外面有点冷。”
骆知简思忖片刻,果断脱下自己的黑色羽绒服套在舒迦身上。
“诶,不用!”舒迦受宠若惊地推开他的手,“走两步就暖和了。”
骆知简沉下脸,不容分说地替她套上袖筒拉上拉链,还不忘把帽子戴上,愣是把她裹成了一只大黑熊。
然后,背对舒迦蹲了下来。
舒迦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站着吹风凉快啊?上来啊。”
小腹的疼痛一阵一阵地涌上来,舒迦的双腿肌肉就像融化了一样,快要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
在内心猛烈挣扎半分钟后,她认命地伏了上去。
她用力挺直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全部重量都压在骆知简身上。骆知简明知她的想法,故意呵道:“你这样撑着我很难受。”
舒迦微愣,最终还是软了下来。
纵然隔着饱满的羽绒,舒迦也能感觉到自己依靠的后背有多宽厚。
有力的双手可靠地托着,舒迦甚至只需要轻轻环着他的脖子。一阵寒风凛冽袭来,骆知简薄薄一层羊绒衫下的肌肤微微战栗。舒迦连忙收缩双臂,紧紧地环住骆知简,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捂得严严实实。
看不见的前方,骆知简嘴角的灿烂笑意都快染亮了夜空。
行至岔路口,骆知简轻声问她:“你要回基地吗?”
“不用了,电脑我明天再拿一样的,我直接回家吧。”
“家?”骆知简捕捉到了这个敏感的字眼,不屑地轻哼,“周行之在等你?”
舒迦一脸茫然:“周行之?关他什么事?”
“你不是和周行之住在一起?”
“……你在开什么玩笑?”舒迦微微侧目,好笑地看着他莫名低落的表情,“我住的的确是周行之的房子,但那是他借给我的。”
听着她简略地解释了一遍,骆知简忽然不知道此刻该是什么心情——他居然一个人默默无言地生了这么多天的闷气?
强压下欣喜,骆知简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你也不要和周行之走太近了,你忘了我们上次闹的乌龙了吗?孤男寡女最容易招惹非议。”
“这倒是没关系,”舒迦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本来我们两家就想结亲,闹出来了也能解释。”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舒迦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妥,匆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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