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还是你。”
小心翼翼地双手着手机,他几乎已经好了石沉大海的准备,却没料到对方在十秒就发来了回复:“在看展,怎么了?”
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被人,又有什么资格去人?
“迦迦,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对那个骆知书有好。虽然条件确实不错,但我听说他寒门。你也知老爷最是在乎门当对,却给你介绍了骆知书……迦迦,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骆知简犹豫不决地取手机,发了一条消息:“你在哪里?”
“人小姑娘是你助理啊,助理帮帮自己雇主怎么了?”
她双手背后,笑得像大年初一里最灿烂的烟火:“嗯,好呀。”
“你真厉害!”
酸痛的颈间还隐约余留着那张床上的清香,额角还有温巾的,蜂着他颤栗的神经,一又一意蔓延上来。
这时,舒迦的手机在掌心震动——是饶曼斟酌着发来的一大段文字。
——“我本没有辜负她的资格啊。”
他啊,是海上的孤舟,没有港湾可以容纳他,也没有风标指着归途。
“什么我啊?是人家小姑娘自己打电话过来的,我总不能不理睬吧?就说了你喝醉了,让她来把你带走。”
骆知简的心忽然漏了一拍。
骆知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市中心有个展,难得节也在开,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老板娘惊愕地睁大睛,难以置信地嘟囔着:“不可能啊,小姑娘来的时候穿个拖鞋跑得气吁吁的,把你当什么宝似的,把你带到公寓之后也是一个人搬上楼,还特定地跟我说‘这样就不行了,以后我怎么办’,搞得我都以为是你女朋友了。”说着,老板娘扳着他的左看右看,“看起来小姑娘把你照顾得很好嘛,完全看不来是个宿醉过的人。”
老板娘的话,仿佛一个母亲摸着孩,听他讲那些年少的烦恼。
十几秒后,又是一条消
“小骆?”老板娘推了推失神的骆知简,语重心地劝,“我看那小姑娘得好也机灵,最重要的是把你放在心里,你可不要辜负人家。”
而他,自始至终有的只有一条空空如也的躯壳。
“哟,小骆回来啦?”老板娘贼兮兮地往他上望去,企图找蛛丝迹,“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对人小姑娘?”
大年初一,小林网吧里。
*****
老板娘正扶着老林拭,门的风铃突然响了起来。一袭黑羽绒服的骆知简着额角走了来,脱力地靠在前台,朝二人打招呼。
哪怕从风浪中走来,舒迦也是天之骄。
“……她是助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助理,我没资格大过年使唤她。”骆知简无奈地扶额,“她是lux的战队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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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迦一扫过,删除。
骆知简一愣,这才想起追究前一晚的事:“我说我怎么跑到舒迦家里去了,原来是你啊!”
设计的?我在艺术方面也有所涉猎。”
温得就好像是梦一样。
“小骆,”老板娘封上老林呓语的嘴,轻声说着,“是一很锋利的东西,你举起来的盾牌本无法和它抗衡。如果你不尝试放盾牌,只可能两败俱伤。你自己受伤没关系,你真的忍心这样对小姑娘吗?”
他的命是被捡起来的,他现在所有的一切是被施舍的,当他有一天离开这里,又会重新变得一无所有。他没有家,没有后背,没有能够埋藏宝地图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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