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时却控制不住颤栗的右手,攥孙芳那引燃怒火的指,一压去,清冷的声线中捺着隐忍的颗粒:“你现在骂着的,是世界冠军。”
骆齐丰被呛住,支支吾吾:“也没什么,就想和他聊聊。”
许是舒迦云泥之别的态度震慑住了二人, 孙芳还想狡辩些什么,却被骆齐丰抢先:“抱歉啊舒小,我们真的不知你和知简是认识的。我们也不想闹事,只是他离家走太久,好不容易得知落太激动了。”
“那没什么了不起的。”舒迦不愿让这些锋利的语言割伤骆知简了八年才愈合的心房,也无暇保持自己纯良小白的形象,甩开孙芳的手, 声打断, “京大毕业如何,海归又如何?到来还不是给我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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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阿越狗仗人势地了。
叩叩——她敲了敲敞开的大门,优雅地越过二人惊愕的神,蹲在骆知简的旁取一盒药膏。
“……世、世界冠军?”
孙芳迎上那双升腾着戾气的凤, 焦急地跺着脚:“舒迦, 你可是千金大小, 怎么能在这男人窝里工作?”回想起她对骆知简那淋漓尽致的保护,孙芳狠抓住她的手腕,语无次,“你不能是被他给迷住了吧?舒迦, 你别忘了知书, 知书才最好!”
里跑掉我们损失了多少东西?!你那些工钱那个姓常的都在手上,你跑了他还反过来讹我们一笔!我们为了送你哥去京大费了多大力你知不知?!还说什么你比你哥聪明,你比你哥聪明你怎么不去考个京大?就一个破打游戏的,有什么息!”
第二十七章
默默无言地敷好药膏,又用冰袋捂好,舒迦仿佛才意识到屋不同寻常的氛围一般,看向骆齐丰和孙芳二人。
“骆知书?”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少年忽然喃喃着, “骆知书也来了?”
刚才替自家adc过的阿越忽然觉得自己段位真低。
后来,舒迦希望骆知简和他们形同陌路,只要送这一家人离开海市,就再无后顾之忧。
“舒……舒小?”骆齐丰拦着妻的手僵在原地, 不可思议地望着前本应在舒家宅里生惯养的舒迦,“你怎么在这里?”
最初,舒迦希望骆知简的父母看见他发光的一面,弥补那些姗姗来迟的温。
“呀,”舒迦徐徐勾起嘴角,笑得令人骨悚然,“叔叔阿姨,真巧呀。”
“不好意思,骆知简忙着训练,有什么事跟我和阿越说吧。”
十四岁以后的舒迦很少绪失控。
“当然认识, 他一日三餐吃穿住行都是我负责。”嗯,从助理的角度来说, 的确如此。
舒迦把药膏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医疗箱里,不动声地将骆知简从他们的视线中隔开, 微笑着说:“我在工作。”
可现在,舒迦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世界上竟有这样吃不敬酒的人。
“是啊。可这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舒迦冷笑一声,“在你们放弃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资格叫他的名字了。他现在人生里,没有你孙芳,没有你骆齐丰,更没有你们‘唯一的宝贝儿’
……
“什么骆知书, 那是你哥!你哥从京大毕业,现在留学回来大公司——”
工作?孙芳将先前的一幕幕串联在一起,结结地问:“舒迦……你认识骆知简?”
孙芳满腔羞愤与怨气却无法朝舒迦发,只能越过她瘦弱的肩指着自己的亲生儿:“你个不孝!别躲在后面!打个游戏就拽起来了?你哥那么厉害也没拽过!”
舒迦反问:“所以呢?”
金字塔的端,无论什么绪都会被放大十万倍,所以她选择一个不格的纨绔,会笑会闹,却不会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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