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星愿缺乏常识,除了打游戏以外的事,简单暴直接得近乎自闭,而他好歹在底层摸爬打过一段时间,电竞圈的弯弯绕绕也比她懂……
“直播这件事,如果你不想开摄像,只是开了个ob视角给大家观战而已。”
“懂了吗?”
贤哥说他运气好,早早找到了战队——虽然是全lpl最穷的队,但好歹是lpl,而且正规。
“你听我说,直播的事,职业选手的选择比代练啊主播多很多,本职是打好比赛。直播时打满就行,别听陆如风的话,你不开摄像都行,为了战队收益,贤哥可能会哄你开摄像……要是你不在乎被人看着的话,开了也无妨,但你不喜,是可以拒绝他的,这是你的权利。”
“……抱歉,我不知,”被他往后捋了一次的刘海重新垂落在额前,碎发和乔远的眸一样柔,碳酸划过他的嗓,平常清亮的音此刻有发哑:“是我想喝。”
“恩,网吧老板问我想不想打比赛,我说想就去了,队友平很次。不过我带着她们赢了,而且我不觉得是你的错——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讨论过了,你是不可抗力导致的问题,直接换扣扣号拒绝联系的我也有问题。”
江星愿无声抗议。
后来,半年没消息,恐怕凶多吉少。
“不,你没明白,我……”
“我不渴。”
“你只想打比赛,打得更好,那就你想的。”
想到跟op战队打训练赛时,两人争着背锅的景,乔远失笑:“你太幼稚啦。”
他遇到过的,见识过的,太多这事了。
从离开训练室到在沙发上坐,一直在观察他的江星愿嗅了一火药味,她摸到一名为‘观颜察’的边缘,猜测他大抵很不兴,于是言安:“你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在追逐‘电竞职业’这条路上,稍有不慎,就要被剥一层来。
………
将剩的半罐可乐也喝净,乔远理绪的同时,也组织好了语言。
他要保护好自己队友。
面对际能力为负的小刺猬,乔远不得不压早已将他五脏六腑烧得稀烂的怒火,腔焚不止——是他的错,一个想打职业的未成年,会在鱼龙混杂的圈遇上多少不怀好意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他来lg青训之前,也被哄骗接过白菜代练单,被骗去帮忙打比赛,结果奖金没他的份,只给了他一包烟了事,不烟的他茫然地将烟带了回家,那包烟至今仍存放在老家的屉里。
一连串的话说来,乔远凝视着她,语气放得很温柔。
“……”
“是我不好,不在你边,让兄弟吃亏了,”怒火烧尽,只剩一腔自责的灰烬,带着燃烧过的余韵,反复将乔远的嗓音压得很低:“那网吧队,不正经的很多,让妹穿得特别暴去打比赛,后台偷拍什么都有,薪开得,不求你打赢比赛,穿得少得漂亮就行了,没前途,你肯定是被忽悠过去了。”
“粉炒作都是虚的额外的,你想就,你不想,就不。”
“那你买自己的就行了。”
曾经和他双排打三区王者单的一个小孩,说有工作室邀请他去坐班打单,薪稳定,有自己的战队,可以打打网吧赛,不过在另一个城市,他要瞒着爸妈去,赚到了钱再寄回家,临走的一晚兴冲冲地跟他说——乔哥,终于有人赏识他了。
“行,不跟你争锅背了,”
他反应很快:“我不是在生你的气。”
在这个距离的对视,能看见他浅眸中间较的一圈,江星愿难得注意力现偏差,心想——他的睛真好看。
…
“我有的你也要有。”
“我知,我也没惹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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