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二哥手劲忒大。”
郑克寒靴一横血线,兴许是方才迅疾太过,脚踝上伤绷开。翠宝皱眉,仰天倒了一气。
师父不会背着他偷偷在外面和他娘以外的女生孩吧?!
“一来别叫我大哥,二来你听了多少。”
少年郎哽住,比尖叫先涌来的是一段急咳,两片单薄的朱怎么也包不住咳嗽声。
咚——咚咚——
克寒一看,就知是师父亲笔,没人可以造假。
“你听去多少?”
郑克寒:…………
“咳咳咳咳……咳咳咳……好哥哥饶、饶命!”
他抬一看,哀怨地喊了声:“大哥。”
还是说,这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翠宝。
等他抬起,铁制的平刃已经直取关,寒光如雪,就在方寸之间。
武人反应奇快,近的瞬间,他以为只是一阵冬风。对上那双杀气腾腾的蓝睛,仿佛见到一野豹,不由心发。
偏生动手之前,总得搞清楚这人是谁。
结果摸空。
“啊?哦——好——”陈伯劳泪婆娑,很快接受又有些不甘,“那年在扬州,多亏妻主药方为我续命。这条命,妻主要取走当然可以。只是还没能和你拜堂成亲,伯劳不想个没名没分的野鬼。”
才去后院厨房快速查看一番的献芝匆匆赶回来,扣住陈伯劳,将他带离翠宝。
一颗好看的面人脑袋冷不防砸在地上,咕噜噜了几。
共侍一妻?
敲门声正是这时响起,四人皆是一顿。
陈伯劳姿态柔,说罢,一双咳红的睛投向翠宝,“妻主救命,二哥要杀我!!”
陈伯劳也被吓到容失,忙忙俯去捡。
“妻主,我好怕!”陈伯劳如蒙大赦,呜呜啼哭着扑她怀里,只差一厘,一只玉手把他肩一一转,带离日思夜想的怀抱。
好不容易见房门关上,用院里晒草药的笸箩盖住血迹,翠宝前去应门。
喊献芝大哥,家的?
门扇打开,一苦气冲面而来。
这位蓝珠的男人就是让他老二不成,只能老幺的人,相比之,一看就是读书人的大哥显得温许多。
喊他二哥,师父的?
二哥?
他叫他二哥。
不行,不能动脑。
一句是:“还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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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绵绵,面瓜一样的东西,会是自己的兄弟?
翠宝快步上前。
天气寒冷,从扬州赶回来没多久,风尘仆仆,陈伯劳薄涂脂粉,穿上等紫绒云纹直,外罩一貂大,又在外鬼祟了好一会的风,比弱柳,对方还没用全力,他一细直喊疼。
霎时间,郑克寒被自己一连串的猜想震到无完肤,手把人提起来,里里外外地看。
郑克寒怒目横视,丢掉不趁手的小东西,摸向腰间作势就要刀。
没有熟悉的鹧鸪声,走的也是前门,但翠宝不敢掉以轻心,忙给献芝使,让他将郑、陈两人推书房,把门掩上。
他指了指他脚。
“原来是这么个称兄弟,我扒了你的!”
郑克寒忽然觉得脑瓜比重伤那天还昏,不知呆了多久。恍惚中,被人猛地推开,一个踉跄撇到边上。
一句是:“何必对我用毒?”
妻主是什么?
郑克寒总算回过神,呵:“这抹粉的妖怪到底是谁!”
一连数十日苦药,将崔旭彻底腌味,面尚可,见到她的瞬间星目炯炯,像是暗夜里了一支火把。
只是嘶哑的嗓还没完全恢复,说来的两句话嘎难听。
听角、想和翠宝拜堂成亲,光这两他就想宰了他。
“太多了,你得死。”
三人立在书房,正说话,忽然听见门外一声响动。
陈伯劳不合时宜,嗤的笑声来,忙不迭捂嘴咳嗽,“我只有一条命,给了妻主再不能给别人。二哥,你血了。”
“听了多少……呃……”陈伯劳耸搭着吓白的脸,死死护住手里一对面人,“如果从梨的法开始听,这算多,还是少?”
二哥又是什么?
越想越吓人了。
“都是一家人,大家共侍一妻,二哥怎么说我是妖怪。”
陈伯劳瑟缩躲避,用献芝来挡杀气,有不服气。
师父和家不会有什么吧?
翠宝、献芝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