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崔大使自甘贱赘为妾,夫人君不易,在街给了个好脸。”
“呜呜呜你说我自甘贱。”
“不准呜呜。”
“好,不呜呜,”他牵过她的手,仗着这块太平,直接拉着她往小巷里钻,“我跟招瑜其实还是有过月期的。”
她会意,然后提疑惑:“革命战友那月吗?”
“还真是,”他笑,“除了家里短这些事,我跟她算是很合得来。毕业那天陪她参加完散伙饭回来,她在跨江大桥上大吼要碎资产阶级法权,要不是我一直说她喝醉了,差就被逮派所了。”
她扑哧一声:“那么左啊。”
左。
他顿了顿,继续:“允允辞职的原因,是因为一篇了大力气的报被毙了,是吧?”
“嗯,”她知他的意思,“矿工权益的。”
“我接来说的话会不会让你揍我?我有时候会搜一招瑜的消息,不是因为……可能自始至终也没有那——她现在在自己二十几岁的时候特别想的事,”他,“她父母都去世了,一个弟弟也不亲密,招招这边有你跟我看顾着,她觉得没有后顾之忧了……我现在跟她不一样,我开阻止她会觉得自己心虚,而且……”
“就像背叛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有,”他难得有几分赧然,“有时候还会想到‘屠龙者终将成龙’什么的,又会骂自己很中二……”
她:“很合理,小孩大了就变成了为自己辩护的既得利益者。”
“好难听,”他抱怨,“你开解开解我。”
“开解啥,你不都想清楚了。”
“没呢,一想起来就好难受,”周围已经没人了,崔乔直接把她抱住,蹭了好一会儿,“同同,师兄跟我说你们当年准备搞一个社团,最后因为……也没成功。”
一个没能的原因,惹得她心里稍稍一刺,了一气才能恢复正常吻:“是,当时南大会那件事本来就闹得风风雨雨的,其实不是什么很的东西,但被一刀切地全取缔了……在黎的时候逛书店找到一本书,是个华裔写的,讲的就是过去叁十年里在大众视野里沉默的新一代左翼,你要看看吗?”
“……我要被双规了,会不会有一条私藏政治不正确书籍的罪名?”
“你搞个书,打个参,”她拍拍他的肩膀,“咱们到时候多狡辩两句,告诉刘蒙世界运行靠的是思辨后沉淀来的符合逻辑的结论,不是落在纸上信誓旦旦的诺言。”
越说越格了,他笑骂一声,然后又抱住她小声问:“会不会怕别人骂你什么端起碗吃饭,放碗骂娘的?”
“说什么呢,我们先秦人没有国族观念,游士无宗听过吗?”她轻哼一声,“咱们有契约神,拿多少钱解决多少问题,卖灵魂可是另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