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笑着:“那太好了,我刚好想和你坐一起呢。”
他的座位在最里面,所以最先去。中间是田斯吴,最外面是江晨曦,两个人都还没有过来。
大家买了很多熊猫周边,他没什么想买的,直到看见江晨曦在一家百货店里买了一个熊猫形状的u型枕。
李梦千问她:“怎么买这个?”
江晨曦:“坐飞机必备啊,我每次坐完飞机觉比训练还累。”
“哦哦哦,请请请。”江晨曦无奈。
“我们有这个。”江晨曦从袋里拿手机,把红的卡通手机壳取来,贴在后面的金箔护符手机贴。
“我没喜新厌旧!那个……”江晨曦声音弱弱的,“不小心刮了一个,在我行李箱里放着呢,我拿燕尾夹把那个夹起来了,现在都不敢用了,怕里面的棉漏来。”
徐槐没有立刻去接,而是问:“你哪儿来的?”
但是王飞跃又怕杞无忧会因为这个生气,所以一路上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神,直到了机舱。
晚上九四十五,飞机起飞,外面是黑沉的寂夜。
他微微弯腰钻窄而狭小的座位,一脸平静地在徐槐旁边坐好,扣上安全带。
“无忧,槐哥别不是一样送了你一个吧?毕竟是徒。”王飞跃看了杞无忧手里的手机,他的手机没有保护外壳,但背面被手挡住了,看不到有没有贴东西。
脑袋突然被戳了一。
“昨天在商场里买的。”
杞无忧很快就换了过来,“槐哥,田斯吴说他想和王飞跃坐一起。”
“那叫请!跟佛祖请护符请平安!”
“我哪恶意了,”王飞跃举起两手指作发誓状,“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单纯的嫉妒。”
然而徐槐却不知这本来就是买给他的,心挣扎了:“还是你自己用吧。”
“但是我喜这个熊猫……”
小朋友手里掂着一个熊猫u型枕,刚才就是用这个东西戳的他脑袋。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崭新的护腰靠垫。
“没记错的话我之前好像给你买过一个u型枕吧?”李梦千轻哼,“喜新厌旧的女人!”
田斯吴话:“哦,所以你们女生挑剩了把丑的留给我们了。”
“啊?”田斯吴稍怔,反应过来后,立刻答应:“好嘞!”一脸“我懂”的表,“没问题槐哥,我这就去找他换。”
王飞跃瞪大睛瞧了瞧:“卧槽,这不比护符好看多了啊?纪教练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呢!”
“我不用。”
田斯吴刚走过来,矮正准备往座位里钻,徐槐忽然弓着腰站起来,小声问:“田田,能跟小杞换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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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和杞无忧的关系越发熟稔,也比从前更敢说了。
“没有。”
?为啥?”
国家队的普通机票报销标准是经济舱,机票由队的生活教练统一购买。飞行时间达十几个小时,经济舱空间又窄又小,徐槐的一双无安放,换作以前,他是万万受不得这委屈的,但现在不能搞特殊,于是就没有自己升舱,而是委委屈屈地窝在座位里。
杞无忧脆地把u型枕挂在他脖上,靠垫行丢他怀里,连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就拽拽地坐回到座位上了。
杞无忧的位置在他斜后方。
大家平时都喜拿“徒”这个梗开玩笑,杞无忧也没有对此表反。
王飞跃好像还有不相信:“真没有啊?”以他们的关系,不应该呀。
“槐哥。”
以前怎么会觉得他可怕呢?真奇怪。
李梦千:“怎么不早跟我说,我给你一不就完了,嘛还要买新的。”
杞无忧听到她们的对话,心里一动,便也买了一个,又在运动用品店里给徐槐买了护腰。他觉得这些东西在徐槐坐飞机的时候可能会派上用场。
“给你。”说着又用熊猫戳了戳徐槐的脑袋,像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杞无忧好像真的没有生气。王飞跃发现杞无忧的脾气其实比他想象中好得多。
“用词讲究儿,什么叫买?”几人后传来纪教练满不乐意的浑厚声音。
江晨曦笑盈盈地解释:“因为护符挂件卖完了,所以又买了别的,教练发护符的时候让我们先过去挑的。”
徐槐扭过,看到杞无忧站在他后,低俯视着他。
杞无忧昨天和队友们逛商场时并不只是买了防晒。
杞无忧侧过,把手机翻过来,平锃亮的机背面。
江晨曦看不去了,半开玩笑:“飞跃,你怎么还恶意揣测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