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一间房间,四面都是淡蓝的墙,房间里坐着不少人,每个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衫,依次靠墙坐着,连姿势都是一样的。他一走去,所有人齐齐站了起来,向他作揖。
“嗯。”孟逸昌了,目光凝固在伊然的脸上。
梦里的伊然也是怀着的,似乎比清醒时更加沉重,像是四肢上挂着沉甸甸的金属,难以挪动。他环顾那些人的面孔,每一个人都让他觉得熟悉,他却无法准确地说,他们究竟是谁。
他只剩一双睛,前只有铁栏。
伊然了一个梦。
“孩生之后呀。”伊然摸了摸肚,调整着坐姿,让愈发不适的坐骨轻松些许,“我们带孩回来这里,之后会怎么办?”
此时是夜,从大前天开始,假缩开始陆陆续续现,孟逸昌帮他检查过几次,觉还没有什么展,暂时也不方便直接往医院跑。伊然被时起时落的闷痛惹得烦躁不已,夜里自然睡的也不安稳,但他自己也知,时候是差不多了,能休息的时候就得多休息,只有好的心态才能帮助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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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起来……像是睡了个好觉的味。虽然睡眠似乎无法用气味来形容,但伊然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他想要多走几步,迈绿植之中,忽然又发现,自己的周围立满了冰冷的栏杆,将他围困得如同动园中的猛兽。
伊然一雾,转离开了房间。他一门,竟然察觉自己一片开阔的草原之中,四周绿草如茵,空气清新。
“之后?什么之后?”孟逸昌疑惑回问。
不时有人走近,却都只是路过,没有为他停留。路人的面容同样让伊然熟,这一次,他认了这些人。
大树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大风一刮,白的落叶飞到了伊然的脸上,围栏明明还在,为什么叶能穿透,他却不能?大片的树叶挡在了他的面前,正正遮住了他的嘴,使他叫不声。
给孩的用都是孟逸昌拿主意买的,全好好地放在客厅的角落里。伊然总觉得那张小床,看起来和医院里的新生儿病床有像,但考虑到孟逸昌是医生,也并不觉得奇怪。
孟逸昌不在这些人当中。
有刀在割自己的肚。
伊然加大了日常的活动量,伊然的条件很适合顺产,他自己也比较有信心。两人每天起码上一个小时在散步和上,也经常呼训练,住院用的东西亦准备得差不多了。
伊然被痛醒了,发现间已经了一片。
伊然看着他,神里有着满足,“你觉得,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能搞定的。”终于有一回,是伊然反过来鼓励孟逸昌。他了孟逸昌的手掌,握的五指带上了一力量。
都是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那个年轻的男护士,那个吃着糕的女医生,那个实习生,那个清洁大婶……他们着常服,言行毫无异样,仿佛这里是车龙的商业街,人人都赶着时间,四奔波,在自己的生活中忙碌着。
“这事,还真的因人而异,不到那一刻也不知究竟会怎么样。”孟逸昌第七次检查着已经准备好的待产包,话说到一半,放东西过去握住伊然的手,“但是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他们商量好,到时候只要条件允许就上无痛,看当时科室里哪个医生有空,尽量找有经验的医生接,孟逸昌也会跟着去帮忙。伊然说他之前智齿都得比别人多打两份麻药,无痛的麻药也不知有没有效果,心里还是有害怕。
孟逸昌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但在被伊然意识到之前,已经化为了腼腆,“这个,我也不知……每次我都是目送护士把孩抱产房,然后我的工作就差不多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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