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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许岳遥拍了拍她的颅，低低地笑了起来：“没事，走不去的时候可以怨我，可以恨我，只要记得你的来，知你要行向何方就可以了。迷茫的时候记得走台，去看一看苦难的芸芸众生。”

“是那位康宁殿吗？”许岳遥温柔地问。

许岳遥看着她，声音因着气力不足而有些时断时续：“晴初啊，告诉我，你到她边是要什么？”

“是……”

“你怕自己耽于，背弃信仰，是吗？”

“不！”许晴初急急地攥住了许岳遥的手，“若没有您，我们都不知死在哪里，您给了我们一切，路也是我们自己选的，从何怨起呢？”

“好，我记着，我记着。”许晴初的泪终于是止不住地落来，她直起，轻轻地倚许岳遥的怀里，让许岳遥能抱住她。

“失者寡助，我将……取而代之。”

许晴初闭上：“为这天苍生择一个心中有万民的主君，在她边助她得位辅佐她治世，借她的势去实现我们想要的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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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许晴初低，满腔的委屈忽地就涌上来，让她说不话。

“好。你看，你很清醒。那又有什么好怕呢？她心中有你，你便更能掌控她。由你来替她把住舵，叫她永不偏移就是了。不要怕，不要怕，永志初心，就不会迷失方向，旁的就听从你的心声吧……”

许岳遥吃力地抬起手，留恋地轻拍她的脊背，她把太重的责任和期望都留给了年轻的许晴初，往后的路许晴初都得一个人走了，那是一条不知有没有尽的悬崖峭，不知何时就会坠落，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她舍不得，却也不得不这样。

“若是卫周没有这样的主君，若是你择定的那个人也不是这样的主君呢？”

“那很好，难走的路若能有人一路同行，便不会那么孤寂了……你在害怕？怕她会变？怕她最终不是与你志同合的那个人？”

，亮到我无法再忍受这世的黑暗和污浊。这里没有光，那我就要凿开一线天机，让光照来！为这一个梦，我踌躇一生。养大你们要你们继承我的志向，亦是我私心。若有怨，便怨我吧。”许岳遥叹息。

许岳遥仍是带着笑的，甚至带了打趣地问：“她好吗？对你好吗？”

“老师……”许晴初着哭腔在她怀里声，“老师，我好像喜上了一个不该喜的人。”

“您……知？”许晴初跪正了，小心地去看许岳遥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