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挂掉电话,面色冷凝地走下山。
陈玉说的话她一句没往心里去,相信绑架犯的话和相信鬼的话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相信陈玉无异于玩火自焚,真听他的就要坏了。
因为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实现,陈玉也同样如此。
即将落网之人最后的挣扎,林夏对此嗤之以鼻。
为了防止手机被监听,林夏下山后就和董事会的人进行了对接。
她在纸上用笔写下:【父亲和我的私人律师都被陈玉绑架了,快报警,尽量隐蔽些,刚才陈玉给我打过电话。】
手机上收到了陈玉发来的信息:【明天早上九点,现金放在飞机上,无论什么货币,我只要现金,总价值300万美元。
一手交货一手放人,否则撕票。】
岑想蔷在摇摇晃晃中惊醒,醒来才发现自己在一辆车上,双手都被绑住。
昏迷前的记忆涌入脑海,岑想蔷没有发出动静,心是惊慌的,但是表现得却很冷静。
岑想蔷双眼环视四周,很快评估了现在的形式——
叁排中型轿车,中间是她,后座是被迷晕的法师,前面开车的应该是陈玉,在报道上看到过,右座是小沙弥。
手被麻绳绑住了,法师因为年龄和剂量的缘故没有醒来的痕迹,前座没人说话,不确定有没有枪支或者其他热武器。
刀子基本可以确定一定有。
至于这么崎岖的路……应该是山路,现在是傍晚,不太能看得清车窗外都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
嘴被黑色静电胶带黏住了,无法说话。
车停了。
前座两个人飞快下车,岑想蔷赶忙闭上眼睛装睡。她和法师被抬进了一家农户的后院,是被塞进麻袋里进去的,和猪待在一起。
岑想蔷恶心得想吐,但是一想和猪待在一起比和陈玉待在一起好得多了,起码没有危险,不会被随随便便拿来要挟林夏。
林夏……
想到林夏,岑想蔷对陈玉的怨气值又上升了,专门绑了他们两个人,留一个林夏去拿钱赎人,真是纯坏蛋才有的行为。
把人扔进猪圈之后他们打开了麻袋的口子,让岑想蔷和法师的头得以露出。
岑想蔷知道,就是单纯怕把人憋死了,没办法拿钱。
岑想蔷在心里已经阴阳怪气了好几个来回,但是没办法说出来,实在是坏。
好的地方在于岑想蔷摩挲了一下手上的麻绳,发现竟然是熟悉的样式。
林夏在第一次调教她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样的款式。
当时岑想蔷和林夏还很陌生,为了防止下一次又中招却毫无还手之力无法保护自己,回家就学习了怎么样解掉这种捆绑形式。
猪在岑想蔷身边蹭来蹭去,很好奇这位有新奇味道的新伙伴,岑想蔷只能任由它把自己的衬衫蹭得脏脏的。
实在忍无可忍,岑想蔷挪动着把麻袋从身上蹭下来,两只脚齐用力踹了法师一脚。
没有醒。
岑想蔷又踹了一脚。
还是没有醒。
岑想蔷无语,准备放弃,但是猪慢腾腾扭过去了,对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进行探究和熟悉,变成在法师的僧袍上蹭来蹭去。
是不管主人的老爹又怎么样,岑想蔷只认林夏一个人,别说是多年不联系的老爹,是祖宗还魂了都不行。
岑想蔷除了在林夏面前服软,其他人和动物都不可能,尤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岑想蔷再怎么沦落到人质的地步也不可以被猪扰。
没了猪的骚扰,岑想蔷终于可以认真研究手上的东西到底怎么样才能解掉。
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些步骤,于是配合背后土墙卖力磨蹭起来。
一整夜,岑想蔷终于把绳结搞得松动了些。
在猪粪的味道里岑想蔷头晕眼花,真正感觉到了这个计划的可恶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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