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2/2)

萌文

朦胧的视线里，s3的白大褂上沾染了几渍，他却浑不在意，低细细理着她有些打结的翅羽，“所以啊，我想休息了。”

他的声音轻而缓，仿佛落湍中的一片羽，悠悠地着，安抚了风瑟的心，她倚着他的胳膊，听着他说：“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好，有你陪在边，路并没有那么难走，现在终到了，我们在个起见吧。”

3就那么看着她，目光温和，却又不带一丝一毫的，她说着说着渐渐慢了来，到最后完全沉默，壳也跟着黯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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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风瑟壳微微发亮，期待地看着s3：“你愿意吗？”

她问得极轻，问完又像是怕s3不答应，又自顾自地说起了联盟的好，仿佛停不来。

窗外雨声淋淋，风瑟翅膀垂，仿佛浸在漫漫雨幕中，被雨拖向无边黑暗，不断坠，没有尽。

“为什么要认罪？”风瑟失落地问。

如果不是这场幼化症推动克莱尔的破壳新生，风瑟无法想象这样漫而又痛苦的循环要到哪一刻才能终止。

“我违反了公国的律法，应该接受惩罚。”s3柔声。

直到一双燥温的手托住她，为她拭去壳沁的冰冷珠。

抚平最后一片翅羽，s3壳上不断溢的珠，慢慢放手让她浮于空中，“公国审判只会有我一个人，审判过后s系列的克莱尔人会停止生产，现今所有s系列也会停止使用，他们无可去，我能把他们给你吗？”

“他们已经不需要你再牺牲了，也不需要你再违反律法了，你应该有自己的生命，去过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认罪啊？”风瑟扇动着翅膀，像是质问，又像是在宣自r星以来郁积的难言绪，冲着s3，和他前后的无数个s3，或者说那个叫季则的联盟人。

“可你的一切不该遭到惩罚，”风瑟，“你救了整个克莱尔，你所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克隆自己的细胞，逃过丧葬公周，用极端的办法延自己的寿命，直至基因崩溃而死，再开启一次循环，对不对？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尔宝宝，实际我是联盟的……呃……皇帝？”她搔了搔壳，有些不自在地：“他们也叫我‘希望之’，我可以让联盟想办法换你过去。”

r星那么艰难的环境，季则日复一日地在回收站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着谁也不知、谁也不懂的实验，没有人察觉过他的存在，就好像失去用途的列车慢慢落轨，被放在那里，被岁月风霜侵蚀，最后崩碎成一坯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