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别人问他,最近在忙什么。他回答。
完全迟到在板上,刚好拿来现场不和谐气氛的缓冲。
杜仲明一面回答,一面将雨伞撑放船门边上,再抬,发现刺骨冷意的发源地
“哈哈哈哈——”
男是很空泛的词,潘晚信是杜仲明的存在让它有了形骸。
“少云,迟到一小时,今天说什么都得你请客啊。”
这场老前辈中的学术讨论会,在杜仲明向船迈,落座的过程中,已经把事的真相显给他看了。
家底厚实,学贯中西,这些都是实,没有夸大。他欣欣然,不说哪里哪里,过奖过奖的自谦,适当微笑一二。
“活着的李世民”庄义雄先生本人,前几秒还在大大赞扬孙皇后的嘴虚张着,突然不懂该怎么摆放是好。
哪里,学生可,课堂气氛活跃。杜仲明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可惜。他才是真可惜,刚才就该藏起来,不让人发现才是,那位说话不留面的女士就能继续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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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一生最大的弱就是漂亮男人。
他试图用礼貌的方式从对面几位女士中找到那女声的主人,并不想听待婚男人们借着夸奖孙皇后,酸唧唧地抒发自己心仪女人样式的无聊话。
杜仲明在背景音啜饮龙井。
“晚,你怎么老盯着庄义雄看?”
别说这顿饭杜少云请客,餐餐饭他请客,杜家大阿官都是请得起的。少云前年才从回国,语言学博士。少云学贯中西,为人秉耿直,绝对不是虚有其表!家底厚实不过是他多如的优中最不起的一个。
后来杜仲明问起,潘晚说,他的迟到不守时注定让她产生先决的恶。
——名为学术讨论,实为适龄男女相亲大会。
一个不守时的人,尤其是男人,无礼至极。
鲜辣沉默再度来袭。
平平静静就把架吵了。
一位梳辫,扎蝴蝶结的女士突然天真发问。
多亏她,杜仲明找到想找的人了。
“这是自然。实在抱歉,路上有事来晚了。”
“没什么,我不了解中国历史人,想看看活着的李世民什么样。”
笑咳起来,嘴上说着抱歉失礼,实在不好意思却还在笑。
但她很快原谅了他。
这年他二十七,还没成家,在辈里是杀大罪。
满场慨,能教大学生的大教授居然窝在绍兴中学俄文老师,实在屈才。
早已习惯满场目光注视他的。
了不起。
往说,没准儿能给他带来一别样的听觉享受。
她喜漂亮男人。
杜少云。
而他,是她见过最漂亮的一个。
——略为严苛寒冷的目光,来自船中坐着的女士。墨绿无袖旗袍,卷发,双明亮,鲜淋淋的气质。
男男女女,全是二十啷当岁的模样,这么一比较,他和刚才喊他少云的老同学应该是这群人里年纪最大的。
他的老同学怕不是受谁重托,简直把他当成特菜品来介绍。
杜仲明放声大笑。
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