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越想越觉得不舒服。
她到底还帮过多少人?
“倒是有震惊,说来不怕你生气,我之前一直以为欧州是弯的。”云扬开玩笑说,“我之前以为这大少爷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得被拉去联姻,要么,不是弯的就是玩得很变态。”
她其实还赞同这“开心就好”的说法的,万丛中过、片叶不沾的快乐谁都能想象……但是中午坐在唐月楼对面,她忽然有走神。
有时候“友谊”这东西很奇怪,对方的某句话戳到了自己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许多,两人把唐月楼这伙人八卦了个遍,云扬连当年赵临跟叶秋求婚的囧事都知了,陈宁宁开了一块给客人准备的薄荷糖,说:“我其实担心过欧跟我在一起就是图新鲜啦,但是再一想我也不亏啊,开心就好,真不真心另说吧。”
陈宁宁笑容差没维持住。
云扬意味地,“怪不得……我有奇怪啊,欧州也在这个故事里吗?”
“没什么,掉在地上摔了一,”云扬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专心喝汤,“先凑合着用吧,开了工资再去换屏。”
云扬迟疑片刻,笑:“对。”
这家餐厅的鱼汤香到,但里面全是香菜和姜,刚才她喝了一差吐来,唐月楼把汤里她不吃的东西都挑了来,堆在盘上小小一堆,然后把汤推到了她面前:“好了,现在吃吧。”
“不要误会啊,我对唐老师没别的想法,她就是我的女神。”陈宁宁话音一转,“而且我是纯纯异恋。”
就不能既开心又真心吗?又不矛盾。
妙的醋意——唐月楼是助人为乐有瘾吗?
云扬拉着腔“哦”了一声:“好,好。”
“嗯?你不觉得震惊吗?”陈宁宁好像觉有奇怪,“欧比我大了十五岁,我以为你会怕我被骗什么的。”
“扬扬?”
“怎么了?”唐月楼拿起手帕手,问,“不喜吗?对不起,是我的错,菜的时候忘记提醒不要放姜和香菜了。”
唐月楼仔细又耐心,连切成丁的姜都拣得来,她搅着熬成白的汤,纠结片刻,开说:“老师。”
“我也这么想过!”陈宁宁有激动地拍着桌面,“后来才知只是独主义。”
两人对视着安静了片刻,同时“噗嗤”一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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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扬激灵了一,恍恍惚惚地拿起汤匙。
“手机怎么碎了?”唐月楼问。
“哦,嗯,没事。”云扬混地回答。
“在啊。”她扭扭地说,“他是当时跟唐老师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