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虽然在现代观念里并不算差得很大,但也几乎可以隔一个辈分,阅历、审、三观可以差鸿天堑,而且她会比云扬先老去,或许某天自己引到她的特质会消失,而云扬却会越来越成熟,越来越优秀……唐月楼从来都认为自己早已看淡了很多事,不会试图从恋人上追求所谓“安全”,但真正遇到一个心的人,没有人会不自卑。
“哦——我懂了,我们唐老师吃醋了。”云扬乐了,凑过去吻她,从嘴开始,不安分地蹭到衣领半掩的锁骨,唐月楼着她的手让她没法动手,云扬就动嘴,贴着她咬耳朵,“唐老师,吃醋就说来啊,我哪里让你吃醋了,是什么程度的吃醋,还有,要我怎样‘歉’……”
“……什么?”
唐月楼现在所想,正是刚在一起那几年云扬所担心过的,那时候她自己是个前途未卜的学生,上最值钱的是青和理想,而唐月楼正于人这一生中最好的年纪——她距离世人所谓的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有阅历沉淀的独特魅力,也有尚未熄灭的年轻,洒脱自在,风得意。
“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像今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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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需要对你说对不起,”见她低不语,唐月楼低低地叹了一声,“因为我没有阻止你上别人的权利。”
昏暗灯光,她嘴开合,每一个字都让云扬心几分:“你喝醉了。”
“我没有。”
唐月楼想了想,说:“那我想,我的取向大概会跟随你的变化而变化。”
明明就是醉了,醉得有些糊涂了。近在咫尺的距离,云扬注视她的睛,醉意让这双睛愈发温柔似,里面除了朦胧光,就只有云扬自己。
听她缓缓剖开自己心底那一丝怅然与恐惧,云扬陷了沉默。
明媚,轻快,每一发丝都散发着名为活力的光,和夏天的光缠在一起——没有人能不被你引。
她有一次突发奇想,问唐月楼到底喜她什么,对方甚至没怎么思考,郑重其事地拉起她的手,认认真真地回答了半小时。云扬动得一塌糊涂,但是没忘记纠结的初心,问她,如果自己以后变了呢?
“不是吃醋,扬扬。”唐月楼低低地叹了一声,“是我害怕了。”
“但是我不够好。”
云扬一噎。
不能是……云扬任她抱着,快速地把自己近几天的所作所为在心里过了一遍,忽然灵光一现,恍然大悟。
细腻如唐月楼,怎么可能看不她的顾虑——当时的唐月楼,如果只是为了玩玩心积虑地接近她,一程来,她大概也会义无反顾地投自以为的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