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完我的便宜,还要用我的司机啊。你记得给钱——”谷嘉裕突然一愣,有个想法在心中冒泡,“你不会是要装醉,到时候给我的司机报柳絮宁家的新地址吧?”
如今付却没有收获自以为的回报,于是恼羞成怒。
她家门时,他在门站了一会儿,听见她若隐若现的哭泣声,细细碎碎,像竭力憋着。他又想起她委屈的哭诉。她说她脑袋疼,咙疼,肚也疼。而他就这么把她丢在了家里。
受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解决方法无非两,忍或是反击。忍耐以成倍的利益为发,反击则能在当就获得相应的回报。但柳絮宁游离于此规则之外。忍耐之后,他得不到利息;至于反击,看见她鼻红红掉着泪就足够让他心痛的了。
去英国前的那个夜晚,他问自己,为了柳絮宁值得吗。
“你一个人憋着,那你来这里什么?”
“虽然你和梁叔关系不好,但你得承认,你能有今天,很大程度都得益于爷爷和梁叔,不然你以为你人生能这么顺利?为了宁宁抛弃这些东西,你小心吃苦。”
“你说得对,我这辈是顺风顺。”
太们打麻将,麻将桌和酒桌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梁家最近那事他也是一清二楚。谷嘉裕站在梁恪言这边,自然也是站在柳絮宁这边的,只可惜念刚起了一秒就被他妈压。别人家的屎盆,自家儿得是吃得多饱才要去当搅屎!
梁恪言嗯了声:“事不过夜。”
谷嘉裕还酝酿了一肚的话,见此状,他皱眉:“你这就走了?”
“我以前也受过气。”
于己于她,都不公平。
梁恪言倒酒的动作停了一秒,继续若无其事地倒酒。谷嘉裕心知肚明,毫不克制地笑,笑完问他到底怎么了。
“喝多了没办法回家。”
看着对方快步离开的背影,谷嘉裕不由冷哼一声,继续坐回原
行,白说。什么狗运气,认识梁恪言算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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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矛盾,不重要。”
人没有权利傍筹码时,是无法勇敢面对比自己厉害太多的人。梁安成、梁锐言都缺失十足的底气面对梁继衷,更何况是她。
他这辈顺风顺,那么在柳絮宁上吃苦也算是人生版图上的一桩喜事。他闷一杯酒,说了句走了。
谷嘉裕实在无语:“死鸭嘴。”
谷嘉裕:“……”
语气带嘲讽,也不知在嘲讽谁。
将自己接来要的事都归结于她上那也太自私了一,不是因何而起的念,最终能拿到手中的却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是为他自所用的利益。这不是没有回馈的努力,最大的获益方莫过于他自己,他何必虚伪地说自己是为了柳絮宁而改变,她又何必因为他的独自决定而承担这份莫须有的枷锁。
打趣到此为止,谷嘉裕认真起来:“梁恪言,你和梁二站在一起,我肯定是选你。你和宁宁站在一起,讲理,我自然还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谈个恋,造这么多麻烦,又要受这么多气,何必呢,大家像以前一样相安无事的,你和梁二还是好兄弟,和宁宁还是回好兄妹,老爷也不会生你的气,合家团聚,多好。”
那晚上他本没想答案。但他现在明白了,这个问题的存在就很不合理。
他和她说喜她的利己品质,现在却要反过来指责她自私。
谷嘉裕哎了声:“朋友,上。”
他喜她,因着这份喜,他自认为她付了许多许多,所以当投一件事却没有回报又被人当即推当代价时,他是不的,是愤怒的。
谷嘉裕不擅知心哥哥,但他今日决定大发慈悲渡一渡前这位似乎已经走死胡同的人。
梁恪言没有把自己上的事告诉别人的癖好,看似清醒的旁观者也许可以站在清楚的角度上居临地指迷津,但真正想通,还需要靠自己。
梁恪言看了他:“被人猜中心思是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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