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折如磨 第79节(2/2)

梁恪言的世界里，歉完了，一切就得归零再计算。

如果柳絮宁这时候要不识相地装哑，那他待会儿也不准备让她说话了。

怎么有这样的人啊，不生气了还不好。柳絮宁有些失笑，但他的动作实在让她笑不来：“好，那你歉。”

柳絮宁不说话。

猜到这个上不得丁台面的字冒，柳絮宁必然要狠狠骂他，他坏心地用力，骂声被回去，她就只能期期艾艾地哼哼了。

“可是我没说什么啊……”语气真的好委屈。

好久好久，梁恪言坐起来，手指寻找证据。

茶没泡，图没画，计划彻底打。但料想之中的熬夜却以另一形式行着，也算是完成一桩盘算已久的计划了。

柳絮宁还没有缓过来，迟疑了好久好久才意识到他要什么，她惊讶地回看他，真的想骂他一句你有病是不是。但不能这么说，想要他放过她的话还没说，他突然垂着眸看她，控着她还要冠冕堂皇地问一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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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很清楚，梁恪言总是吃她这的，那这次也会可怜可怜自己的吧。

好听的话被悉数冲走，他摸清了她的，放慢速度地拨。

·

镜里，恰好被洗手台前的瓶瓶罐罐挡住的秘密被他轻车熟路地再次到达，指尖的温度是微凉，轻轻拨开它。

她以为卖惨奏效，立刻。

“喜你。”到最后，她没忍住。

初次尝试，理智短暂告罄，年轻的大脑被彻底支，实在收不住。

“梁……哥哥……”理智让她及时改，又问他能不能慢一？

看来是真忘了。这反应稳稳当当撞到了他枪上。原来她不过是不经意的脱而，随手放一愿者上钩的饵罢了，却足足折磨了他这么久。

他问她：“疼？”

柳絮宁说不话，只能摇。

怎么就奇奇怪怪的妹妹啦。

到最后，是梁恪言抱着她去的浴室。

原来这就是他中的歉。

少时缺，于是想要满满的。后来愿望竟成真。所谓满则溢，自负盈亏，她想，这未免也太满了。

“刚刚的歉好像一也不认真，我也不希望你稀里糊涂地就接受了我这一场糊，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飘飘很好哄的。”他的指尖捻过，沾起一光，“但你不应该这样。”

浴室里有一面好大的镜，柳絮宁起初就是看中了这面镜，加上的灯光，实在照的人肤灵透亮。

“那你慢慢适应我。”

“嗯，当时太蠢，没想过这么多年之后，这个奇奇怪怪的妹妹对我来说这么重要。”

他质问她为什么偏偏是在他国前说那些话，让他在飞机上想，在英国的时候想，飞国的时候想，回国了还在想。可她居然开始装失忆哑，只字不提，他被自己那丁所谓的“底线”牢牢拿着，也只能憋着不良的居心她的哑新郎。

……

关要的，只有现在梁家的人是你，才是最好的结果。”

“其实我只是有些奇怪，我和阿锐没什么不同，你为什么总喜和他一起玩，什么事都要黏着他。我也没有那么吓人，怎么家里这个新现的妹妹就是不喜我呢，连走在我边都不敢。”

借着月，他专注地看她，突然压低了声音问她，知不知自己现在在想什么？

“你也不主动和我说话啊。”

报复似的，梁恪言咬着她的耳垂说话。

怎么会得到这个回答？柳絮宁讨厌死他了，可是和心理确实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他问她：“喜吗？”

到最后，她转过，有些不择言：“可以亲亲我吗……”

“柳絮宁，问你啊，喜吗？”

两人对视着，只一瞬，一寸一厘，便看了个清楚彻底。

可这次实在真是乎意料。

本金与底气就在那里，他不需要有太多技巧就足够让她说一声喜。

柳絮宁说：“可是你就是很吓人啊，你也不会对我笑，不会主动和我打招呼。”

她忍无可忍：“喜。”

柳絮宁刚要反驳，借着月，却看见他无比认真的脸，位，仰望着她。

他怎么会说这样的字？

他嗯了声，又低：“所以请你接受我的歉。”

“因为你不主动，所以我也不想主动。”她扭过去，又因为侧被他轻咬一而迫不得已地转回来，足够幽怨地看着他。

听着柳絮宁的促，梁恪言问：“什么？”

她用另一方式彻彻底底地描摹了梁恪言的五官。

柳絮宁此时已经忘记自己曾经说过什么，被他冷不防提起，她还是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