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2/2)

“你是这样看着天空吗？”

一清淡的香，在此刻不合时宜的现。

时光里的友人早已埋葬在了时光当中，再无法将当时心境向褚泽诉说。

看到他孤一人直面不死者文明浩浩的军队，看到他用残破的躯以一敌万，最后，又在用尽全力气后，燃烧自己的一切，用献祭的仪式，行让宇宙的规则因他变。

就好像它就应当在这个时间消失。

而那个人类……

褚泽曾创造一条麦穗, 那是一条无时无刻都在吞噬的无序产, 他命名为“失序”。

褚泽这样看着天空很久，试图会笑雨看天时的心和想法。

在这荒芜的星球上，本该没有生命存在了，但这香却绕着鼻尖挥之不散。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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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与笑雨有关的信息，所指向的，也只有他经常仰望天空的那座峰。

褚泽坐在了笑雨经常坐的位置，用同样的姿势，抬看着天空。

是笑雨。

是那样……慷慨奔向死亡。

那是人类以躯为柴薪，获得比肩神明之力。

他慢慢走过笑雨在这片星球停留的每一个足迹，才发现，笑雨是那样安静。

而有力的补丁之于宇宙, 因为规则而诞生的无序产，失去了混的力量。

他在万千光影中，“看”到了笑雨。

但终究失败了。

而褚泽。

呼啸的风掠过，无数山石肩而过，最终在大的轰鸣声中，褚泽仰躺在地表的坑中，抬手遮住太过刺目的光，闭上了。

结动，褚泽发现自己竟泪满面。

褚泽怔然，将手从睛上挪走，鼻尖轻嗅，猛地坐起来，从坑底来，在不远的碎石中，看到了一枚空间球，其中有一朵艳的朵，仍盛开着。

天空是那样安静，在时光的彼岸，过去坐着的笑雨，也那样安静的看着天空。

信息编织星球往日的光影，在时光中留影的一切，都现在褚泽的中。

时间来到钟声响起的半个宇宙时之后。

在钟声响起之后，褚泽看到祖源办公桌上, 那条暂时作为碎纸机而存在的麦穗，每一颗麦粒之上的牙齿突然之间脱落了，变成了一条普通的麦穗。

褚泽只来到这片安全线，笑雨最后停驻的星球上。

没有一丁预兆。

不知多久，褚泽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山峰的边缘，背坠。

也终于在钟声响起后，明白了这个时间上的规则，由何而来，又为何而诞生。

褚泽看到他背从最峰落，那张向来温清秀的脸孔上，是那样定而决然，瞳孔前所未有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