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3)

武朝的所有帝王，都已经习惯了对玄之力的依赖，而此刻听到玄巫圣说她“看不见”，帝烨便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瞎。

烛幽能回到过去，明真能看到未来。

玄巫圣淡淡答：“我不知。”

——一定是他！他上拥有巫圣之力！

帝烨惊骇地退了一步：“你是说……另外两位巫圣现了？”

帝烨翻遍密卷，隐隐有了猜测。巫圣转世，拥有神力者，却无记忆。有的巫圣转世可能终其一生都只是平民隶，影响范围有限，也不至于扰到玄巫圣的视线。

他脸发白，冷汗直。

帝烨觉得，那是比玄更加难以捉摸的力量。拥有这等力量的人，若是要叛变夺权，岂不是轻而易举？

另一个巫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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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烨心中一惊：“其他神力，是什么样的力量？”

而这一世的巫圣转世对玄巫圣的扰极大，竟让玄巫圣说“看不见”之语，只怕那人的地位和力量都非同小可……

他知玄之力有多么恐怖，她能看到的是现在，那烛幽和明真呢？

而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正有人举剑向他走来。

八荒辽阔无比，玄巫圣虽能看尽天，却也不会将所有事都告知于武朝帝王。武朝帝王供奉她，所提的要求便是，让她将所见的一切反叛力量尽数告知。

帝烨不知这一千多年来她是否还有在其他地方看到过烛幽与明真的力量，但地中堆叠的所有卷宗中，都没有过类似的记载。

“这世间仅存的三神族力量，烛幽，玄，明真，扰我视线的，不是烛幽，便是明真。”玄巫圣解释。

帝烨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帝烨。

玄巫圣说：“有其他神力的存在，扰了我的视线。”

玄巫圣没有选择，就像千年前对烛九说的那样——她们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他想什么？

“是烛幽，还是明真……”他喃喃自语，“她们现在玉京附近了？为什么？她们是不是想颠覆江山……”

玄巫圣沉默许久却说：“我看不见。”

之时。他借着开明神的法阵掩护，躲在神不知几个日夜。饿了便吃贡品，贡品吃完了便吃人，终于等到了救援。

很多人以为，帝烨是因为苍老而变得多疑，却不知，他是因为多疑，而开始苍老。

“是谁……那人是谁……”帝烨惊恐地大声问。

——襄王，姜晟！

待他回之后，怒气冲冲地质问玄巫圣，妖族有所行动，为何不提前示警。

帝烨大喜过望，劫后余生，几乎痛哭涕，当场便为姜晟加封并肩王。

满朝文武，公卿大夫，畏惧于妖王之势，竟无一人敢来救援，他们甚至已经争执起另立新君。而来驰援的，是一个姜氏的旁支，名为姜晟的年轻人。他率领的烈风营，将妖王打得节节败退。

但玄巫圣只有一句话：“与她有关的一切，我都看不见。”

这个问题让帝烨常从梦中惊醒。

直到某天，他福至心灵，找到了答案。

那个曾英勇无畏救了他命的护国重臣，突然之间成了他的中钉，心上刺，让他夜不能寐，寝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