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3/3)

喝我的血，这些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但是祁桓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

“还会有以后吗……你刚刚说……救了我，便会离开。离开之后，就不再回来了，是吗？”

祁桓的声音极轻，抑着因恐惧而起的轻颤。

他害怕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祁桓……”姜洄中了哀求的神，她哽咽着说，“你听我的话，喝我的血，驱散你的气，否则它会吞噬你的意识……”

祁桓当然知，的那缕气在什么。它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中撕咬他的神识，想击溃他的意志。

但它了那么多，都不及姜洄一句话。

她说离开。

“姜洄……你从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我原来不知为什么，如今终于懂了……”祁桓苦涩一笑，“因为你从没有想过留在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于你而言，世上一切，包括我在，都只是梦中过客。”

心的动伴随着剧烈的酸涩与疼，让姜洄红了眶。她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她从来没有想过留来，无论她多么贪恋这个世界的温，但那只是一场清醒梦，她清醒地知，这一切都不属于她。

但即便如此，她也曾几度沉沦于他的温柔。

祁桓冰冷的指尖轻她的角，“其实我知，与我成亲的那个人，不是真正的你……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你终于回来了……如果你不能留来……”漆黑的藏着沉重的悲伤，正将他一地拖渊，“那让我去你的世界，好不好？”

他卑微地等她一句回答，只要她，他便能得救。

心在他脑海中揭开了一疮疤，十几年来的生离死别、凌辱折磨，都无法让他动摇万分。他早已习惯了黑夜，是姜洄让他看到了第一缕光明。

她救过他一次，便当救他第二次。

不要将他推回渊之。

姜洄看着祁桓的睛，欺骗的话便无法说。

泪落，她颤声说：“祁桓……我来自三年后……”

温的手抚上祁桓冰冷的脸庞，她轻声说让他绝望的真相。

“在我的世界……我没有救过你。你独自一人行走于黑暗之中，我们是敌人，因为你帮蔡雍杀了我的父亲，所以我想杀了你，为我的父亲报仇。”

此刻，祁桓终于明白，她透过他看到的另一个人，亦是他自己……

是未来的他，是伤害过姜洄的他。

若是如此，他希望姜洄能如愿，杀了未来的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