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
她并不知,那样的拥抱对他来说是怎样的灼痛。
烛幽的血丝丝缕缕地渗他的伤之中,灼烧着之后的神魂。他曾经最渴望的温,如今却成了焚烧他的烈火。但是他没有松手,忍受着烈火焚的疼痛,用沙哑破碎的嗓音唤她的名字。
“小洄……”
“小洄……”
她的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庞,在他眉心烙了梅,驱散了神窍之中的煞。
“小洄……”他终于看清了怀中人的睛,亦在她的泪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小洄,别哭……”
比烛幽的血更让他到灼痛的,是她的泪。
哪怕这泪是因他而。
“我该怎么救你啊……”但是小洄的泪却因他而汹涌,她颤抖着抱着祁桓,环视周围众人,“你们帮帮他……先生……你一定知的……”
徐恕黯然摇。
一个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
“他已,无法再回到以前了。”
玄巫圣看着悲痛绝的小洄,平静的双眸终于起了波澜。
“烛幽之血,能焚烧一切邪祟,但他的神魂已与心为一,心消散,他的神魂亦会湮灭。”玄巫圣轻轻一叹,“于你相拥的每一刻,对他来说都生不如死。烛幽,放开他吧。他已经无法再变回人魂了,对于这世间而言,他虽然活着,但也已经死了。”
“他明明还活着……怎么会死了呢……”小洄泣不成声,她挣扎着松开抱着祁桓的手,却被他重新握住。
“小洄,别走……”他忍着剧痛,维持着最后的清明,艰难地开。
小洄的手心陡然一沉——那是三枚沉甸甸的兵符。
虎符,鹤符,鉴妖司令符。
“景昭、鉴妖司、烈风营……以后……皆听你号令……奉你为王……小洄……称帝……”
徐恕震惊地看着祁桓。
他的声音因痛苦而轻颤,那只手却始终定。
他经营三年,周旋于帝烨、蔡雍、徐恕之间,只为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