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准备的好躯壳（出书版） 第25节(4/4)

袋里摸了烟盒。

“不是亲生的，怎么会有？他看小丫不顺时，也会连她一起打骂。我记得有一天晚上，福用铁她，她撕心裂肺地哭，隔了一个院都能听见。我现在回想起她的哭声啊，都觉得心悸，简直像锥钻在我心里一样。”

陈姨站起来，提起煤炉上的烧壶，给茶壶添了。“但那个小女孩能吃苦，又懂事。以前蔡老板让玉兰站在街上守茶摊，但这玉兰从小习惯了晚睡晚起，有丫鬟伺候，哪儿吃得了什么力上的苦？想不到她的女儿才那么丁大，就会在大冬天她妈妈起床。若叫不动，她便自己推了板车，冒着大雪门，替妈妈摆茶摊。真是不简单。”

“小山到了七八岁，模样俊俏，那双睛像她妈，又比她妈机灵，应该是来自爹的遗传吧？玉兰总说，那男人是个豪杰，他的女儿也必定不凡。我记得玉兰的屋里常常传她教女孩唱小曲的声音。她在泥地上用竹篾写写画画，教女儿认字和背诵词赋。她还告诉女儿应该怎么画眉啊，染啊，怎么识别玉石成，怎么和男人对视……我问玉兰教她这些什么，玉兰说，自己只有这些可以给女儿了。她希望女儿知这世界上不单单只有一条臭气熏天的沟，还有不一样的东西，漂亮的、能享受的，值得她去追求的、拥有的。”

“唉！但是造化人啊！这姑娘生来就注定要受苦的，又何必让她知这些东西呢？当时还不如打掉呢！”陈姨说到这里，了鼻，睛有红。

“为什么这么说？”

陈姨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因为蔡老板看上了她……”

“你说茶楼老板看上了小山？”王克飞吃惊地问。

陈姨抿着嘴了。

王克飞倒一冷气。当时的海默才多大呢？他掏一支烟，在手中折断了。“玉兰知这事吗？”他怔怔地问。

“怎么会不知呢？”

“福也知？”

陈姨了：“茶楼里过工的人几乎都知，他们在背后叫她小小妾。我记得那姑娘小时候很开朗，喜笑，但后来话越来越少，格向。大概她也知这条街上的人都在背后议论吧。我还给她过那方面的检查……唉，造孽啊！那时候她才九岁大啊，已经染上了那些脏病。”

“可玉兰怎么会……”王克飞的睛有。

“您是说她怎么不保护她女儿？王探，您不了解那些从小就在书寓大的女人，她生女儿时自己也不过十八岁，涉世未，稀里糊涂。一个都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怎么保护自己的女儿？”

“可她为什么不卖掉首饰，带女儿远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