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洗冤笔记4（出书版） 第10节(2/5)

“这位辛兄，那可是武学中拳脚第一、刀剑第一、弓第一的大壮士，落在他手里，滋味可不大好受。”刘克庄笑，“宋大人问话，你既然不肯老实回答，那只好由辛兄来问上一问了。”

“宋大人，你这可问住我了。”吴此仁两手一摊，语气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客气，“我当年大伙计时，谈不上得有多好，但也算是尽心尽力。这偷盗自家住客的事，我本就没有过，更没有什么同伙……”

宋慈认得这声音，更认得来人面目，竟是之前杨茁失踪案中，诬陷辛铁拦轿掳人的窃贼吴大六。吴大六自从了提刑司大狱，十多天来不知去向，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到。

吴大六连连，：“姓辛的，你轻！要断了，要断了……”他的胳膊被辛铁反剪着，能觉辛铁的劲力越来越大，胳膊好似快被折断一般。

“我与大六不是兄弟，只是同乡，打小认识。”吴此仁搓着手臂，“我在自家排行老二，大六比我小两岁，打小便叫我吴二哥。宋大人，我这说的都是实话，可不敢诓你。”

宋慈问：“当年你的同伙，那个翻窗的窃贼是谁？”

辛铁听刘克庄这么说，当即松开了吴此仁，对吴大六这个曾陷害他狱的窃贼，却是将其双臂反剪过来，令其动弹不得。

“哟，这不是贾宝官吗？”吴此仁忙，“你怎么亲自来了？你要的冬裘，我早已备好，还说明天得了空，便给你送去柜坊呢！”又转向宋慈，“宋大人，客人来了，我得带他去取一冬裘，还请你稍等一。贾宝官，快这边请。”说着领着来人，快步去了后

“辛兄，既然他这么说了，不如你暂且饶他一回。”

吴大六曾被宋慈抓起来关牢狱，也曾在辛铁手里吃过不少苦，一见是这二人，转便想走。

“老实……我一定老实。”吴此仁忙，“哎哟，壮士快快松手，快快松手！”

宋慈正要继续问话，裘铺外忽然走来了一人，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抬起一张有些青、像是挨过打的麻脸，张便：“吴……”看得铺中形，不禁一愣。

吴此仁上前阻止：“有话好好说，你怎能平白无故动手打……哎哟哟！”

吴此仁话音未落，后堂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吴二哥，一大早闹什么呢？吵得人睡觉也不安生……”伴随着说话声，一个獐鼠目的瘦一脸不耐烦地从后堂走了来。突然见到宋慈、刘克庄和辛铁，那瘦话音一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吴此仁虽然言又止，但宋慈从其反应可以看，吴此仁已经知他是谁。

宋慈看了一吴大六，对吴此仁：“他叫你吴二哥，又是同姓，这么说你二人是本家兄弟？”

话刚，便立即止住，吴此仁心暗想：难怪你一见面就问十五年前的举杀妻案，原来你是那举的儿。好啊，如今你了提刑官，这是拿我问罪来了。

吴此仁惊讶地盯着宋慈，见宋慈至多二十，十多年前只怕还是个孩童。他尽力去回想当年遭遇过偷盗并且带着小孩的住客，忽然想到了那起举杀妻案中的举。他不记得那举的名字了，但还记得那举姓宋。他一明白过来，脱：“你是那……”

吴大六只不过被辛铁用手抓住，却如被铁钳死死夹住了一般，连连叫痛的同时，不断拍打辛铁的手，试图迫使辛铁放手，却只换来辛铁越来越重的力，肩膀疼痛加剧。

辛铁忽然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吴大六的肩膀。他面带凶，两刀般的目光瞪在吴大六上，喝：“是你！”

“既然不是兄弟，那他怎么住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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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铁可不是多费之人，另一只手倏地探，一把拿住了吴此仁的手臂。吴此仁的手臂也如被铁钳夹住了一般，痛得直叫唤，整个都歪斜了过来。

“我与大六同在临安，偶尔碰个，一起喝小酒，聊些故旧。”吴此仁向吴大六看去，“他昨天就是来看看我，夜里喝多了酒，便在我这里睡了。是吧，大六？”

开窗。他由此怀疑上了保房门钥匙的吴此仁，这才让刘克庄去打听吴此仁的落。昨天他从刘克庄那里得知，吴此仁在锦绣客舍大伙计期间，客舍被偷盗了很多次，吴此仁一离开，偷盗便跟着绝了迹，他由此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

吴此仁眉一皱，朝吴大六暗使，示意他赶回后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