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橱不但被人翻找过,而且有人曾过衣橱,因为鞋踩踏了衣,衣上才会现灰土。
宋慈联想到此前行香房曾遭遇偷窃,推想会不会是母亲遇害那天,窃贼因为上一次没有偷到值钱的东西,趁着他一家三外,大着胆又行香房行窃,将衣橱翻得一片狼藉,却遇到母亲突然返回——此前两天禹秋兰为了给宋巩赶制新衣,都是早晚归,只有遇害当天是未时返回客舍——窃贼来不及逃走,被迫躲衣橱,衣上才会留灰土。倘若真是这样,母亲回房后便没离开过,那窃贼便没有脱的机会,只能一直躲在衣橱里。凶手若是虫达,那虫达房行凶之时,衣橱里的窃贼便算是亲见证了一切。宋慈正是因为推想了这可能,才会寻找与偷盗有关的吴此仁,才会查问吴此仁的同伙是谁。吴大六的突然现,其来临安的时间,以及与吴此仁的关系,正好印证了这个同伙的存在。可是他没有任何证据,无法证实吴此仁主守自盗,更无法证实吴大六就是那个房行窃的窃贼。他知韩侂胄一定会追查与弥音有关联的人,留给他查案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他太过心急了,以至于见到辛铁动手,他也未加阻止。吴此仁说得不错,他此举与用刑供没什么两样,哪怕吴此仁和吴大六真是窃贼,他也不该这么。他了一气,:“辛公,你放了他吧。”
辛铁对宋慈言听计从,怒哼一声,一把将吴大六推开了。
“对不住二位,多有得罪。”宋慈心如麻,说完这话,转走了仁慈裘铺。
吴此仁跟着走到门,见宋慈并未走远,而是站在街边,似乎还没有打算离开,辛铁则跟在宋慈的侧。
“什么宋青天,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吴此仁故意说得很大声,生怕宋慈听不见似的,还故意“呸”了一声,朝外吐了唾沫。
辛铁回过去,怒目瞪视。
“开门便遇鬼,真是晦气!”吴此仁,“今天这生意,我看不也罢!”搬来门板,准备拼上大门。
正当这时,那去送货的伙计赶回来了。吴此仁问货有没有送到,那伙计说已经送到了邹员外的手中。吴此仁让那伙计拼上门板,关了铺面,又让那伙计守在门边,说再有人来,先别开门,到后堂报知于他。他和吴大六回了后堂,卧室,将房门关了起来。
“这姓宋的,怎么会突然跑来查锦绣客舍的事?”吴大六诧异。
“你刚才来得晚,没听到他的来历。”吴此仁,“当年锦绣客舍那桩命案,杀妻的举姓宋,还带了一个五六岁大的儿,你该不会忘了吧?”
吴大六愣了愣,想到宋慈的年龄,:“你是说,这姓宋的,就是当年那个五六岁大的儿?”
吴此仁了,手在腰间一比,:“当年这小也就这么,想不到如今这么大,还成了什么提刑官。我以为他找上门来,是昨晚的事走漏了风声,原来他是来查他爹娘的案。查就查吧,他还绕来绕去,问我是不是主守自盗,又问我有没有同伙,还问我见没见过一个断指的住客……”
“断指的住客?”吴大六声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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