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双直哆嗦,全发颤。
易寒一直站在街遥望,听她叫声凄厉,白影一掠,赶到她旁。
“她她”她指着那黄衣女,抖得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他搂住她的肩:“她是这家龙威镖局镖的妻,那个镖你也见过,就是在客栈里被‘生死罗刹’追杀的那个男人。”
思萦听完,想也没想便往回冲。
“别去了,那男人已经断气了!”
思萦傻傻地愣住,他又说:“这家镖局上上一百二十一,除了这女人和她才死的丈夫外,昨儿个夜里全都被杀了。”
“昨儿夜里?”她一夜安眠到天白,本就没听到镇上有任何动静。
“我怕扰了你的好梦,了你的昏睡。”
思萦脱惊:“是你的手?”一想到镖局院落里横七竖八、支离破碎遍躺着的血淋淋尸,她的胃又开始翻涌。
“我像是这么毫没人的人么?”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别介意。”思萦面有愧“是‘生死罗刹’的?”
他满脸不屑:“就凭他们几个庸手?龙威镖局的镖师再不济,也不会一大家尽数毁在那六个人手里!”
“那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他背负双手,微风过,徐徐撩起他白衫,苍白的脸上显一抹不屑与悲怆:“昨儿夜里奔着这龙威镖局来的人可多了,若要一一报名号来,我也未必说得全。但那杀人时所用的每一招每一式,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在脑海里那女之所以能够安然活着,是因为她婆婆将她压在底,拼着自己被人在背上砍了十七刀换回来的。十七刀,那是洛乐门的‘乐十七刀’,刀刀足以致命,那人却对一个毫不懂武功,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连砍了十七刀”
“你不要说啦!”思萦直听的骨悚然。
易寒望向她:“你怕啦?”
“你也不用说的那么详尽,只要、只要说凶手的名字就好啦!”
“凶手?他们可不是凶手,他们在江湖上都是受人景仰,响当当的英雄侠客,哪里是什么凶手。”
“你是说是”思萦心思捷,顿时略有醒悟。
他冷笑:“没错,除了嵩山少林,所谓名门正派聚集龙威镖局,了件惩恶锄的大好事!”
思萦面发白,知他说的是反话,也是实话。
“为什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还记得我前夜给了金虹的那把思剑么?金虹怕回湖的路上有人抢夺,便就近找了这家龙威镖局托镖。他原想龙威镖局不过是家不起的小镖局,即使在路上也不会引人注意,他只要远远地跟在镖行队伍的后,就可以保证思剑安然到达湖。只要镖队一岳州境,那里便全是虹帮的势力范围了,也不必再担心有人劫镖,只消到时把护镖的镖师全灭了,就可枕无忧了。哼哼,他如意算盘虽然打得不坏,但他又怎料知前脚才跨龙威镖局,后脚就跟来了一大批垂涎思剑的手——他这一脚便算是直接踏了鬼门关,有无了。”
“金虹也被杀啦?”
“就在昨天咱们到过的小溪旁,尸现在就漂在溪里,你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