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以念只是淡然地看着他,在他往后退了两步的动作之中,往左边再迈了半步出去,以确保在花房中的另一个摄像头,能准确地拍到他的脸与嘴唇。
否则,宫筹回去之后可能会引导造谣,说许以念用唇语威胁了他、恐吓了他……诸如此类的。
不过那些事情暂且抛开不说,现在的热搜榜单,肯定已经十分热闹了吧。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真名吧……毕竟你从妈妈身边离开、抛弃我们两人的时候,我似乎才只有两三岁,是吗?”
仿佛是听不懂宫筹的话那般,许以念很清楚自己已经拿捏了宫筹最担心的事情,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量将宫筹惹恼。
将他惹恼、刺激得他脑子转不过来,然后让他气血上头做出一些不符合当前人设,甚至是一些违法的事情……
用那样的方式解决多年来的问题与矛盾,简直是再好不过。
既能让宫筹身败名裂,又能防止他东山再起。
娱乐圈不会接受任何一位污点艺人。
“其实我对此感到很可惜,因为许汝焰——你应该还记得她是我的妈妈、你的未婚妻吧?她放着那么大一个家族,偏偏与你这么个穷小子私奔到远方,在没有与你扯证的情况下生下了我,毫无保障地度过着后半生……甚至没过完。”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许以念轻声笑了笑。
“啊,我给忘了,她怎么可能轻易找得到你呢?毕竟你当时刚出道,不是就出国深造,去接手国外的片子拍摄了嘛。咱们家里又没有电视机,她又怎么可能知道你去哪里了呢?”
这听起来仿佛不是指责,只是简单的询问。
但无论是在观众眼里、宫筹眼里,还是许以念本身想问的问题本质上来看,这都是质问。
没错——是质问,而不是询问。
“你很惊讶,因为我知道你的真名。但你又怎么会想到那个爱你爱到病入膏肓的未婚妻,当真以为你是出了什么事,想去找你的经纪公司问相关的事情,却被你的经纪公司赶回来,说她是有癔病,说她是在无理取闹。”
“甚至告诉她,在你们公司里,根本就没有‘龚默’这个人的存在。”
“宫筹……龚默……是你欺瞒了她,欺瞒了我,欺瞒了你的粉丝以及这个世界上所爱你的所有人!而你现在还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够了!”
宫筹猛地扑上前,整张脸的表情让人看了只觉得可怖至极——他的人设一直以来都那样柔和、那样和蔼,那样平易近人,可现在在观众面前的,却是如此可怕、如此令人感到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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