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节(3/3)

，可一跨过生死的界限来到这里，看到这座新立的坟冢，她一就没有了那烈的，那些仇恨久远得好像已经是上辈的事了。

师父站在她边，仿佛知她此刻在想什么，只：“生死之间，无比玄妙，就算是我和他也没有参透其中哪怕十分之一。是不是觉得，曾经执着的东西在踏这里，看到这座坟之后，都如浮云般无足轻重了？”

“是。”陈松意双注视着前的坟，心中明白里面的人再也无法回到生人之地，再想到还能自如行动的师父和自己，忽然问，“容镜师兄让我不能跨那一步，说的就是这里？”

她来过这里，但她不知，容镜也不知，“师父在这里……所以，他也来过这里？”

后面的那个“他”，指的自然是人。

旁的师父显然听明白了她所问的问题，了。

陈松意不由地问：“那为什么——”为什么人的选择跟他们不一样？

林玄为她解答：“这里是生死之间的夹，每个人在这里看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之后选择的路也不同。刘洵来过这里，他畏惧死后的虚无，所以追求生。可即便那般努力，将可以尝试的路都走尽了，天地也还是没有顺他的意。”

而是顺了他们。

老人问她，“松意，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一瞬间陈松意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松树，同幼时一般接受师父的考校。

为什么会这样，师父在问她，她移动目光，看向这片荒野，在扫过数不尽的坟冢之后，又回到了站在她面前的师父上，然后又低看向了自己被穿的。

她心底生了一明悟：“刘洵来过这里，选择逆天而行，为求生而牺牲万民……”

而他们师徒二人会重聚在这里，都是因为舍弃了生命，换取珍惜的人活去。

没等她想得更清楚，老人就再次对她了笑容，笑容里充满了欣和骄傲。

他止住了她想要的疑问，指着面前的坟冢：“这里就是终了，他不会再活过来了。”

说完他抬起了手，向她的空，“好孩，谢谢你替为师终结了天阁的噩运，为师最后还有一份礼要送给你。”

老人的手掌氤氲起了白的光芒，陈松意只是看一，尚未明白那是什么，就已经本能地想要推拒：“师父，我不需——”

她死之前没想过还能跟师父再见一面，此刻并不在意此后是去向何方，只想跟好不容易再见的师父留在一。

可她隐隐察觉到了老人要什么，也察觉到他为何会在这里等待自己。

老人的速度似慢实快，她的手还没能抬起，那团白的光芒就已经被推了她空的膛。

一从膛注来，不仅将她的空填满，还向四肢百骸，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了其中。

她的意识由原本的清明挣扎着向了困倦，师父的面孔在她中渐渐变得模糊，只剩一双睛还清晰。

“睡吧，你还没到来这里的时候。”

“等再醒来，你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