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2/2)

若要现在谈论之事，太早了，也太不合时宜了。

“你都见到他们了吧。”图灵似乎是有些得意，他张开双臂，颅昂，“怎么样，这是不是一个非常，非常妙的世界？”

陈宴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知的。”

他就像是一行尸一般，僵地向前。

“陈师，这话，你说得偏颇了。”图灵面上的笑容，崩裂了。

他抬，看着这个发青年，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攥了手中的芯片，冷冷地望着图灵，“你并非人类，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没有海，没有诗集，也没有，落落。

“……没什么。”陈宴笑了笑，扭过来，将那句没有说的话，藏在了心里。

他霍然转过来，却看见少女站在秋千旁，正朝他笑得烂漫。

他握了手中的芯片，低，什么也没说。

刚才那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一场虚假的，不留痕迹的梦。

“可是现在，为什么您却千方百计地阻挠我呢。”他歪了歪，仍旧是疑惑，“当年您赠我那一支玫瑰，我仍旧记得……我们当年，明明很是友，为何现在，却宛如仇敌。”

“当初，是您告诉我，这个世界太黑暗太不好，您想要粉碎这个不好的世界，铸造一个全新的，完的世界。”

才不过走了几步，少女便停了，她站在原地，朝他挥了挥手，“再见，哥哥。”

陈宴只觉得脑袋一痛，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然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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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来，环视四周。

“它们拥有相应的记忆与，怎么不算真实的存在呢。”图灵笑了，“那就是真实的存在。”

陈宴扯了扯嘴角，“虚拟的存在，也算是妙么。”

不，已经不是真实存在的了。

还是，先解决了图灵吧。

就算它拥有落落的面容，拥有落落的记忆，拥有落落的……于他而言，都不算是真正的落落。

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看着我什么。”楚沂眨了眨，好像有些手足无措，但却没有避开陈宴的视线。

秋千上的诗集被风动，书页“哗啦啦”地翻了过去，而后彻底停留了。

他于是扬起来，神锐利，“图灵，我必会杀你。”

“牙尖嘴利。”楚沂轻柔地扶起他来，“他不懂，你不必与他多言。”

“陈师。”图灵却皱眉，他似乎很疑惑，“我不明白，我分明是在践行您的理念。”

然而手心的告诉他，这并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