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认识(3/3)

果你真是害我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帮我呢？肯定让我自生自灭吧。而你若只是个陌生人，信任你也没坏阿。」

没等鐘沐言提疑问，申羽澜抬起，与她对上了视线：「你看，如果我一开始就对你抱有防卫，疑神疑鬼，甚至还刻意保持距离，你还会愿意帮助我吗？」

试着想像了一那境，的确，要不是对方的态度总是信服，大概第一个晚上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她才没有心力去博取对方的信任。

似从对方的神中得到肯定的答案，申羽澜笑了笑，举起杯朝对方手中的碰了一，「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我们小言人好啦，人心也，本就是天使凡。」

忍着翻白的衝动，鐘沐言哼了声，有些挖苦的说：「你还真有心机阿。」

「这是心机吗？我是不知啦。」申羽澜晃了晃脚上的拖鞋，又转看像鐘沐言，「在我看来，我只是知自己在甚么，也知自己想要什么而已。」

盯着那真诚又清新的笑容，鐘沐言好一会才收回视线。

确实这么说并不合适，比起算计，对方更像是依靠直觉决定的人。

在这孤立无援的境，信任其实就是场赌博，赢了是运气好，输了，就是任人鱼，而申羽澜就是会在这时候梭哈的那人。

鐘沐言并不能单从这片面的理解去决断这个选择是好是坏，可她算是理解到一件事…申羽澜并不像她表现来的那样傻。

「话说，我今天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呢。」申羽澜扶着椅的把手并靠上，像隻充满期待的狗狗，「现在能问吗？」

酒的微醺让脑袋有些许眩，鐘沐言向后靠着椅背，微微了。

「你来这里甚么？」

倏然顿了一，沉得呼都有些吃力，可鐘沐言没让自己表任何异样。

「旅行。」

她偏看了趴在扶手上的人，从这个角度渔夫帽遮住了对方的睛，可嘟起的嘴表明了对答案的不满意，但也没多说甚么，只简短的喔了一声，就收了手靠回墙上。

这时，她突然好像有知申羽澜中的信任，除了服从自己的决断之外，好像还有些其他的意义。

自己曾表达过对申羽澜的况一无所知，对方就没再求证类似的问题，而即使现在对自己的回答有着困惑，也不会表达质疑。

这觉就像是在传达一个讯息：只要你说的，我都愿意相信。

「旅行，是其中一个目的。」申羽澜抬，看见鐘沐言在椅上收起，双手环住膝盖，「也是最重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