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合约(2/4)

「阿羽，安乐死没有你想像中简单。」鐘沐言认真的解释：「你得先接受一系列评估，并且符合他们所认定的条件才有办法执行。基本上，要是没有重大伤病，或是期神鑑定的诊断，很难通过他们所立的标准。」

连接吻都害羞到不行的人，哪受得了这刺激的撩拨，鐘沐言立从床上弹了起来，逃也似的衝浴室，又上推开门走了来，低着找到了自己的背包，再次快速躲回去，全程不敢看申羽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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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羽澜你这个变态！」

躺在床上的人撑着，愉悦的欣赏着对方羞的可模样。

听她淡淡的陈述：「我对他们实际的业务容并不是很清楚，而且你的况明显跟我不同，我只能依我知的跟你说明。」

听了这反驳地说词，鐘沐言浅浅的笑了，在这辩论的事她的反应总是特别快。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理由，这个假死，其实是给在乎你的人看的。」鐘沐言靠着窗沿，明艳的光自窗外撒向她沉静的侧顏，映着半边面容覆上了影，「我问你，假如一位你的人离开了，她是意外死亡的你比较能接受，还是自杀？」

说着她冷冷的笑了一声，「想要有尊严的死，还要通过他人认定的考验，这听起来是不是很荒谬？」

「我有问题。」申羽澜举起手，「为什么不直接去那些国家接受安乐死就好？不是已经有人这样过了吗？」

的锁骨，刻意压低了嗓音，诱惑般说：「还是说，现在讲还来得急吗？」

可自杀不一样，虽然这是当事人自主的选择，有些人却会把生命的责任担到自己肩上，背负着无力挽救的懊悔。

申羽澜想了想，不解的问：「可湘璇意外离世，也没有让你比较能接受不是吗？」

她回来找鐘沐言可不是想一起沉浸在悲伤里的，昨天的确绪有些失控，可接来的旅程里，她会尽力维持着气氛，想办法製造许多愉快的回忆，确保鐘沐言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拥有的不会只是哀伤。

「十八。」

面对天灾事故，人们总会有无法掌控的无力，所以归咎给命运，责难于因果，并不会与自过多的牵扯。

到的分，申羽澜自觉地止住话题，又将提问回到了契约上，「所以…你一共有几天的时间？」

申羽澜没有回答，她不希望有人会想结束生命，却也想尊重不同人的决定，这样的控是否正确，她也不知。

她撑着脸颊，平静的答：「如果她是自杀的，你就不会有机会问我这个问题了。」

「我跟他们签订了一份契约，容是先在台湾製造假死，再送我去安乐死合法的国家结束生命，而中间这段旅行是额外的服务，他们称这为『圆梦行』，全世界任何想去的地方他们都能将你送到，只是延后实际死亡的时间越久，需支付的费用就越。」

虽然还是没逃过达数小时的车程，可这段完整的时间足够让申羽澜把不明白的事了解清楚，昨天有人受伤需要好好休息，她一直耐心等待，直到此刻才开始对鐘沐言施展无止尽的提问。

因为她就是会把对方生命视为自己责任那人，要是湘璇真的自杀了，她也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

申羽澜蹙起眉：「怎么这么短？而且为什么是十八？」

事到如今没有隐瞒的必要，所以只要申羽澜问，鐘沐言必定知无不言。

在这些间聊对话中，某些东西渐渐有了改变，鐘沐言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能自然的谈及蓝相璇的死，堆积在心中的哀慟，也正一一滴的在消逝。

告别了心的一家人，她们又再次回到了公车总站，这次没人敢在班车抵达前踏车站一步，直到上了车，公车也开始前往目的地，她们才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松了气。

两人坐在公车的后段，听着周遭不时传来当地旅客的谈话声，申羽澜劈就朝边的人问：「所以你们说的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