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四部) 6(5/10)

指了指屏风后面，说这儿也能舞，而左面的走廊也在这个时候被他来的，「还是把角屋，去吧，大也该回去了，要不帮人又该吵吵了。」

舞厅里正放杰克逊的billie jean。书香说你几过来。杨刚说不好说，而后说屋里有床，到时你们先睡，就甭等他了。书香说烟斗在你上呢吗。杨刚说车上那，掏钥匙，说是要给大续一袋吗。书香笑着摇起脑袋，说这回可不给续了。杨刚说那就大给你续，打车上把烟斗拿了来。书香抢在手里，重复着，说你几过来吧，要是早的话，还能给续一袋。杨刚指了指墙角，走过去，借着汽车挡着解开带，表示这真不好说，他说估计散场可能时间也不早了。书香说这叫什么话，扔靴还留一只，走过去也跟着解开了带。杨刚说不太晚了吗，怕吵着你们。书香了气，说得，「还说给你续一锅呢，我看你也甭了。」哗哗哗地，他说回去就把门锁上，谁叫也不开，「反正钥匙在我兜里呢。」

走廊空无一人，灯很亮，门很红，彰显着一说不清的喜庆。宽敞通透的门已然改成了半封闭式的玄关，左侧墙上嵌着一整块衣镜，面摆放着几叠好的浴衣;右侧靠墙摆着沙发，除了手包，上面还散落着一条健，与之相对的则是衣橱，晾衣杆上挂着一件黑裘大衣。地上摆着黑亮面跟鞋，一立一躺，奇怪的是，立着的只鞋里竟团着一条丝袜。连的。

书香把帽放在了沙发上，羽绒服则挂在了晾衣杆上，既然屋都了，那就脱吧，于是他就脱光了。袜上散发着娘的味，拾起来给她放在了沙发上，拿着烟斗，里面也是一片透亮。窗上都拉上了油布帘，西南角条浴床上泛着亮光，不知是还是油或者别的什么，白浴袍就躺在边角上。泡池里冒着气，光潋滟，浮晃一亮光。相隔几米靠北的是桑拿房，木门敞着，里面一片透亮。整个外间都空的。北侧换衣间的门也敞开一，透过隙，书香看到了西侧电视架上的彩电视机，又大又方，就是不知是不是二十五寸的，其时画面静止，陷在一片蓝光中。

录像机旁立着一盘影带。张曼玉趴在王祖贤上，不知看啥呢，可能是在看青蛇，因为二人面前就是两个草绿瘦。里面也有沙发，斜对着门，上面扔着一件紫红旗袍，加绒的，也不知是不是二哥结婚时娘穿的。散落其上的还有文，经灯一照，不几的香槟便以一饱满之态呈现了来。小茶几上放着盘牡蛎，有两个是敞着盖的，不过里面的已经被挖吃了。挨着的是一瓶被喝了一半的XO，因为上面标着的就是「XO」，肚大透亮，渗着血红。脚杯也透亮，里面貌似还有两块指甲盖大小的冰。和北侧包房一样，屋里也开着空调，随着门里，藏在门后面的床便暴来，而躺在床上的人自然也在这个时候闯书香里。

人更应该说是趴在床上，尽屋光线暗淡，被角面来的对穿着白带跟鞋的脚还是很快就被辨认来。书香说连鞋都不脱啊。上门，凑到近抻起被角，缓缓撩开时，除了酒气，扑面而来的还有一。他了鼻，嘴上叫着娘，抑制不住地捋着两条就又推了推云丽——他说该醒醒了，然而娘并未回应。

连同，被一条暗光丝袜箍裹着，手不错，又又。和一样，上面也是啥都没穿，因为缎面似的脊背上一片油亮，汪汪的，书香还以为也裹了条丝袜呢。正琢磨，底晃了起来，先是哎了一声，而后:「累死了都。」气息悠，还打了个哈欠，书香这才发现，原来娘两只手都担在了脸上，难怪呢。他搊扶着云丽，也不知上裹的是啥，待她翻过起来活动时，他珠都直了，他说穿的是啥呀。娘前两个的在纱衣里来回抖，跟猫似的，只这会儿，他就敬礼了。

云丽眨着惺忪睡问来多会儿了，书香告她说都来半天了。看她浑酸懒还未全醒，脸上也是疲一片，书香说瞅你这迷糊的，发绳怎都箍脑门上了，「鞋也不脱，饭也不吃了？啊？」云丽吧唧着嘴，伸手摸向脑门，嘴里「嗯」着，扯掉发绳，说不想吃，绵声细语之，腔都拉起了颤音，「来多会儿了？」「刚不都说了么，来半天了都。」书香说不饿不也得吃吗，指了指面茶几上的牡蛎，说又都给拿来了。

云丽耷拉着脑袋说真不想吃，吧唧起嘴来说这会儿就是渴，伸手捋起时，对饱满沃的便在若隐若现中颤了起来。书香说醒醒盹，抱着拢起发，愣了会儿才起床，没找到，就把可乐给她递了过去。

返回坐沙发上，打茶几上拿起烟盒，两香烟，如同以往，搓捻着把烟丝续到了烟斗里。脚脖往大上一搭，着烟斗嘬了一，问娘行吗还。云丽「嗯」了一声，说睡懵了都。书香说可不。云丽打床上鼓秋来，说你妈来了没。书香告她说明个儿过来，看着娘晃悠着走到近前把可乐放在茶几上，丢烟斗后，他倾起顺势一搂就把人抱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