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四部) 8.1(10/10)

不过如此。」这话娘没理会，说的却是电话没挂就开始过上生日了。「连

拜佛啊。」她又打了个嗝，隆起的小腹都颤了起来，以至于打里落来

，她不得不伸手去抓，给它再去。「拜年还是拜佛？」不知大爷为啥要这么

问，兴许他以为娘搞混了。娘晃悠起，说都拜了。红微启，琼鼻翕合数次

才把话吐来，「最后拜的这个是……」戛然而止，但大爷却还在问，尽声音

了吧唧，「啥——拜的是啥？」娘朝后仰着，粉红脖颈绷时，声音又飘了

起来，「天地啊——」这，也跃了起来。没见大爷回应，也可能回应时

书香没听见。不过娘又蹭了起来，细声细语地，问他新媳妇儿脚上穿的是啥。这

回大爷没再犹豫，几乎脱而，说跟鞋啊，红跟鞋。继而说还有连袜

，他一手搂娘小肚，一手抠抓，了两后，说他想起来了，「免脱

，免脱连袜都给上了。」

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边笑边蹭起他脸，「不老说派不上用场。」尽味

十足，但自始至终她都像是一个哄孩睡觉的母亲——尽可能多地蹭着大爷的脸

，还不忘晃悠，「过年前儿不就穿了。」她说本来想洗个澡，结果人家说先

蒸汗来会洗得更舒服，「嗯啊，还特意提你来着。」上的手piapia

的，大爷似乎成了一个埋苦的搓澡工，而娘则成了他的上门主顾，「又说了

啥我不知的？」

「说你一天到晚净心了，想替你一……」给他这么搓着，娘又息

起来，「，一媳妇儿。」「」之一字，由平声转化成仄声时，滴答

起来也跟龙似的。于是书香就看到了床脚的那滩渍。对着香烟猛嘬了一

，虚起时，他甚至能在那片渍中看到娘的倒映，晃呀晃的，也

晃，乃至整个都一样动起来。「孩儿说相片拍得真好，真好啊，一看就

是婚照，说这双红跟也好，分明就差一个新郎官了。还说也没买啥，就替大爷

多陪，啊——陪陪云丽。」怎么听都像是「」，就是在这来去中，大爷的

手停了来。娘看起来倒是还有余力，合上双时就直上直起来，「过生

日得表示一……有，有个仪式。」息和腔在呱唧中变得空而模糊，后

来，整个房间都颤了起来，「大爷面前当大爷，的娘娘，啊，变婆娘。」画面

靡而又怪诞，近在咫尺，反倒呈现一不真实，亦如三年前书香所的梦。

娘起落了两三分钟才停来，也不算停，而是改成了晃，碾压，「正着，

啊，你电话不就又打来了。」

「当时真喝多了。」大爷总算了气，「要不就回来了。」

娘无声息着，许是也在捋着旧时光，让整个故事变得更加丰满。于书香而

言其实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应该不是最后一次，「我在前他在后，我在

他在上，直到挂断电话……」大爷了句嘴，不过书香没听清他说的是啥。娘说

反正一直都在里面，说这话时，她上半已经倾了过来，仿佛随时随地都将栽

倒在书香面前。看着她对垂在前甩的，书香晃悠了两脑袋，有些分

不清自己在哪。电视里？梦里？还是在某个黄光碟里？

「跟我说知你喝醉了，过年了不是。」娘说不是因为跪床边上鞋老掉来

，也就不换这双白扣带了，「给你拜年。」

「不说拜年前儿，啊，换了好几双。」大爷嘴里说的应该是跟鞋。

「都是之后换的，还有连袜……夸你有福，说羡慕死他了……还问老汉推

车咋样。」娘哼着直起，随之又仰躺在了他怀里。她说换了位置就坐床上

了，尽随后大爷没再言语，但里的已经开始膨胀起来。「孩儿说这

么旺盛，想不到刮净了更有味……还给你看在一起的，啊，的呢。」

许是被醍醐了，溜声中，大爷说不没吗。

「还问里夹着的，啊，是谁的……让我告诉，啊，大爷啊，爷啊。」荒音

走板，调儿不止扬起来，都有些劈了，「扩运动完事该踢运动了。」

大爷声调也很怪，「新姿势吗？」

「像在云燕，啊，那样，舞。」褐像似的吞吐著，如碎片般

的一起随风飞舞，即便一再压抑，仍免不了几分，随之便漾起浪，开

始还零星碎片，而后越越大，「着去洗澡，说还要吃，接着吃大啊，大……

啊咂儿，说看见大啊，咂儿就馋……馋死了，馋死了，他要吃。」小手越搓越

快，没准是想把虫合袋里，就是在这反复搓时，虫的主人张开了嘴

。「扒光之后吃的还是裹完粽吃的？」能听到的蠕动声，像垂挂在虫

面的袋，黏糊糊的，「第几次这是？」

好一会儿，娘才回应，「坏，啊……」剧烈息中，大爷声音也至，「打

电话前儿太刺激了。」

娘晃悠了两，立时又掀起一浪，「人家当时都了，都了。」

「听来了，啊，听来了。」

「坏，嗯，坏。」

「都来。」

「坏……」就娘时，大爷又笑了起来，双手摸不说，还带着几分纵

容，「听你喊我，不知的还以为你挨欺负了呢。」

「才没喊呢，没喊。」娘直起，不知的还以为她在哭，「喝醉了都。」大爷又说了句什么，娘说不知。她说还以为双鱼鳞纹鞋是你拿来的呢，

「回家时你不都看见了。」这回大爷没言语，娘倒是还在絮叨，「要我把脚送他

嘴里，说岁寒时节……一直到大，抱起……趴我上，亲嘴，啊，亲

鼻，亲我的耳朵……」就是在这断断续续中，大爷吭哧着动了起来，「孩儿这

是要玩新婚三天无大小。」

「活运动时，啊，你应该都听见了。」难说这算不算一剂猛药，「都

当孩儿他爸了。」

「啊，娘娘，啊，婆姨……」撞击持续了二十几后才渐渐放缓来，「啊

不，不，孩儿他妈。」不是才刚见识过了，谁曾想到沉默许久的大爷也突突了一

气，「不，不？」

「都给了。」腔一如既往，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幼儿园里的阿姨在讲故

事，「趴我耳边，耳边……」

往外烟时，指和中指划过了烟，夹起火苗时书香就起左手搓了起来。烟嘴粘在上，火星却已散落到地上。他不知自己到底了几香烟，想起

去拿啤，底黏拽拽的，脊背都沾墙上了。脑瓜上空调嗡嗡作响，小

区里却静悄悄。抻起窗帘的一瞬，差没被照来的光晃瞎珠，斗大的太

那么亮，银盘似的在半空中飞舞，于是他又把帘儿放了。三菱重工上显示着1

6°，风过来，人也比才刚神多了，不过却忘了温度是不是自己调的了。铁

红的房门闭着，门框上，大灯的玻璃越发清晰透亮，可寻了半天却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