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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朝暮仿佛完全冇有在听曼珠的话，只静静说：“谭闻清死，就，就能……结束了。”

原来，他不是来寻一个真相的。

如今各地捉妖局皆养有妖，妖能以妖力封城，虽可闯，却难免要付更大的代价。

叶景说得对，如果暮沉山还是从前的暮沉山，那他便该自我了断，与那谭闻清同归于尽，让这一切的不公在此终结。

视线所及的远方，有无数妖力在向此近，与此同时，满天乌云皆被黑雾吞噬，那大而又令人熟悉的妖力正在向此急速近。

“但可以，减，减少，牺牲。”言朝暮神毅。

那一瞬，陆语冬在言朝暮中看到了一丝决绝。

陆语冬当即运灵抵御，却发现这一掌绵如涓，全然冇有一丝劲力，仅仅只是将她推至数十米外。

言朝暮：“叶景，说得对……”

“你不到……”曼珠里多了几分哀求。

哪怕背叛者注定死，也不该由曾经至亲至信之人亲自动手行刑，那于他们而言都太过残忍。

那一刻，他运灵于掌间，无声却定地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今时今日，除了暮沉山，再冇有人能带走他。

中江被妖族占领后，全国各地都将以此为戒，严防死守，再不可能让妖族轻易潜。

“一起走！”曼珠咬牙运起灵力，想要将他一并带走。

“你想什么？”曼珠心底隐隐猜到了什么，却意识逃避着那个想法，“别傻了，我们冇有更好的办法，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妖族已经渐渐团结起来了，等多占领几座城，会有越来越多的族人来投奔我们，到时候……”

“总是有人要牺牲的……”

曼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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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一秒，言朝暮竟朝着陆语冬重重击一掌。

“你们走！来不及了！”

“红，信我。”言朝暮小声说着，“他，他不会……杀我。”所以，他一定能找到手的机会。

曼珠咬了咬，：“我知。”

言朝暮赌对了，暮沉山会先一步到来，至少会抢在谭闻清之前将言朝暮护。

可此时此刻，曼珠却不希望他们再见哪怕一面了。

如果暮沉山已不再是从前的暮沉山，彻彻底底沦为了谭闻清的妖，极夜的走狗，那他也不再存活于世。

曼珠慌忙上前将她接住，回只见言朝暮已飞逃离百米之外，而他后那污浊的江竟都如藤蔓一般，攀附着那连接天地的雨帘直上云霄，只一瞬便已凝成千万，围作一面墙，将后路彻底阻断。

后，不，不会那么，轻易……”

他是来杀暮沉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