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穹衍瞬间瞪大,从地上起来,几乎是喜极而泣:“指挥官,你终于醒了!”然而当他看清前人的模样,心里却是一震。
——
萧穹衍蜷在墙角里,小声地啜泣着。
直至,旁的床上,响起一微哑的嗓音:“小John,别哭了。”
冉妤摇了摇:“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木,不是林,你其实是另一个人……”她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用更大的力气在了怀里,他中有微微的怒意,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不要胡思想,一直就是我,林的意识早已被我吞噬,成为我的一分。在我落魄至最低贱的街时,只有你这一个女人,对我好,慕我。今生你都别想离开我,晶片和基因库,我也都会拿到。从来我要的一切,都会属于我。”
林沉默了一会儿,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禁锢在怀里:“冉妤,你不明白,我是皇帝,也曾是一支军队的指挥官。一个繁衍了数千年的文明,在我的执政期间死去。我在漫的星际旅行里,在地球的每一天,梦都会看到帝国还在时的盛景。所以,哪怕只有一新生的希望,我到死都不会放弃。哪怕我知星所说皆是事实,这个文明会是畸形而苍白的,我也不会放弃。否则,我的人生已没有意义。星不明白,因为他不是帝君。然而你是我的女人,你可明白,一个皇帝,他要的事,从来都不一定是正确的,而是他应该的。”
冉妤了泪,在他旁蹲了来,握住了他的手:“木,我求你,你放了她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没有错事,你放过他们好不好?”
林放手里的烟,伸手握住了她的:“不可能。星不是好对付的角,放了她,我全盘皆输。”
动了。冉妤哭着继续用巾拭她的额和四肢,却看到她的角无声淌着泪,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在说话:“星……星……别救我……不要,再来救我了……”
冉妤觉到他手指上粝的薄茧,轻轻挲自己的,她哽咽:“怎么会是全盘皆输呢?以前你什么也没想起来时,我们在一起,你不是也很开心吗?为什么要那些晶片和新文明,那些东西真的就那么重要?我们离开这里,两个人一起生活,不好吗?”
冉妤咬,言又止,却很清楚什么话语都无法令这个男人改变主意。而他亦平静而耐心地看着她。
这是沙渡古镇上,最偏僻的一所房。太已经山了,林坐在院中的老枯树,指间夹着烟,慢慢地着。黯淡的日光,仿佛将他的形侧脸,也涂抹上一层昏暗颜。冉妤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他抬眸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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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妤听得怔然。过了一会儿,她冲房间,几乎是愤怒地冲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