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是老病了,去医院,医生也只是开了些褪黑素和安眠药。这类东西越吃噩梦越是频繁,于是不耐多用。近来三餐作息规律,偶有锻炼,睡困难略有好转。半月前我在学校社团领养了一只小猫,日日为它费心,神状态也好了不少,想来都是托先生的福。
先生当日要我将照片发给您,不知是否是戏言,我也没有您的在线联系方式,只得冲印一份随信寄来。另附而今对比图一份,甲油未褪半分,可见先生技术超。然而指甲生,难免不全,不过形似月牙,亦颇可。
凛冬将近,敬颂时祺。
宁昭同】
陈承平忍着笑看那括号里的反骨,把信封里的照片抖来。
小宁是个致姑娘,什么东西都力求到尽善尽,从上次寄来的信就能看来。让她发照片这话,明人都能听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她却认认真真把每张照片都拍得光影绝妙,质十足。
十指纤白净,曲线舒展优。甲型修齐整,均匀地涂着樱桃红的甲油,衬得一双手跟羊脂玉一样,得能透过光。
另一张,修的手掌覆在小橘猫的肚上,甲油只余了指尖一,却正如她所说,像月牙一痕,颇独特风韵。
陈承平倒了一凉气。
那第二张照片,小猫温顺地躺在她怀中,底是居家的墨绿短,一截纤细的大和骨匀停的小。再其,光的赤足轻轻踮起,甲油还余了大半,光撒过来,油画一般滋的艳。
焦虚了,在木地板的背景中并不显,估计她都没注意到。
可……
掌心温的纤手,白腻的脊沟,锁骨掩不住的沟壑,还有,一样,适合亲吻的嘴。
一幕幕有意无意的,纷至沓来。
妈的,真要命。
察觉到的异样,他骂了一句,认命地拿着巾了浴室。
巾不够柔,裹上去磨得有疼。但比疼难耐得多,狠动两,快逐渐淹没尖锐的痛,目光也逐渐迷离起来……许久,他急了两声,扔掉巾,开了。
前的白光还未完全散去,隐隐约约什么东西顺着蒸腾的汽浸到里来,得视线漉漉的,心也漉漉的。
他狙击手,记忆细节是项,此刻一一回忆起来,清晰得如在前。
明度的绿裙包裹着雪白的躯,曲线窈窕到不像真人。那裙布料薄得他一只手就能撕碎,贴在上甚至能看见垫的边缘……对,还有垫,那块硅胶的小东西只能艰难地覆盖那抹红,边上隐约欺霜赛雪的饱满肌肤,让人心猿意的弧度。上面还带一不知怎么来的红痕,位置也真是尴尬,不过雪白嫣红实在漂亮……
他往一摸,发现的小兄弟好像没有偃旗息鼓的打算。
年过四十还能这么神,他一时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样不行啊,陈承平。这样不行。
他告诉自己。
可,为什么不行?
谁再天地也不了人脑里想着谁打飞机。何况男人嘛,生理结构限制,来得太容易,几分钟后谁也不会当回事,像阵风一样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