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竹羽椿凑近他,她只念了个大概,容其实她也记不清了。
第二天他照常去学校,却不想被原牧礼偶然看到了那封分手信。
“还没想好。”柏预沅像是没睡好,睛有些泛红,但坐得很正,冷静地跟个没事人一样。
也正是因为他怕死,才在一个星期等到了他那久违的母亲。
他只是个乡镇初中考上来的开学要领补助金的穷学生,父亲在老婆逃走之后自暴自弃天天酗酒赌博,连工作都没有。而他呢,被父亲以他的名义贷款逾期不还后差上了失信名单。
她只看了一遍分手信,看完又喝了好多酒,哭没哭,但喝断片了是真的。刚刚背这么一大段真是为难她了,她连文言文都背地磕磕,上次能记得这么一大段的现代文还是《与妻书》。
他没有还债的能力,也联系不到他那失联的母亲,在学业和生存的压,他甚至动了轻生的念。
她分手后一直没谈恋只是因为她不想谈,想好好学习,仅此而已。
大概是在探望完外婆后随便找了个十几层的楼上,在经历了日复一日害怕被她发现自己的不堪而失眠的夜晚后,在他定决心决定去死后,决定先和她个了断。
但他最后也是在上面了风。
一她一校和十一班的朋友吃过一次饭,第二天她朋友就告诉她说,班级好几个男生都问她是哪个班的,说她居然能到这么漂亮的朋友,还能在一块吃饭。
门讨债,于是每次一放学他就第一个跑去,他更不敢和竹羽椿说,因为不知该怎么解释,来维持他仅剩残渣的自尊心。
九班的同学起哄他俩,苏霏(月考考了组合第四)铁着脸,但好在还是给了竹羽椿一脸面,没否认也没承认。
“没什么好生气的。又不是别人写的。”柏预沅没什么表,“当时的我的确不够成熟,是我没理好自己的事。分手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的潜台词是
“其实,你先提分手也好的,省得她绞尽脑想着怎么开,好聚好散嘛。”原牧礼随说。
“你要和你女朋友提分手吗?”他小心地问。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终于解除了那个名为“一和柏预沅说话就脑宕机”的咒,总算能像和普通朋友说话一样和他谈了。
廉价的租房是柏预沅放学后唯一的庇护所。
他们所的社会环境不同,拥有的社会资源也不同。
于是在一次月考完,人家拿着成绩单去找她。说他这次考了生地组合前十,还算数吗?
她此刻清醒地发问:谁会对一段三个月的刻苦铭心?
如果给竹羽椿再多一时间,她甚至能完全忘记柏预沅的那张脸。
他不想在他楼后,别人提起竹羽椿,会说“她男朋友楼死了”。
后来竹羽椿就不好意思再跟她一块吃饭了,怕遇到她的同学。
她念的时候不带一丝绪波动,背书还会张,背分手信的时候倒是没什么觉。
她和她初恋还“网恋”了一年呢。
什么时候写的分手信?
等竹羽椿一次造谣的时候才狠狠否认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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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人追。
“当然了,要是能解决问题,两个人好好说清楚是最好不过的了!”
柏预沅沉默了。
但还被竹羽椿拒绝了,说他来晚了,她已经同意和苏霏在一起了。
二的时候,一个普通班的男生跑到她班里问她,能不能和他谈恋,那时候竹羽椿正为理心烦,脑里一心想着问理老师题目,随跟他说了句“我只和年级前十谈恋”。
“我昨晚还看见你女朋友了……她说,再忍忍,要是,要是什么来着,反正说什么等到6.23号就要把你甩了。”原牧礼怕他认为是自己故意挑拨他俩关系,立说和他一起放学的哥们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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